促離去,樓某哪裡對的住父母親啊!恐是我樓家兩兄弟薄待了殷姑娘,姑娘這才不願留下啊。”

肖氏和樓蘭被這陣仗驚到。

這殷姑娘,也沒長出三頭六臂啊,一個兩個的,何至於此!

殷問酒看了樓還明一眼,現下這副身體裡的魄,若是離了樓還明,應該更加無礙。

她不理兩位大人情真意切的思想綁架,放下了茶。

悠悠道:“那就勞煩兩位幫我好生準備一輛馬車吧,輪轂結實些的。”

而後又拍了拍王氏的肩,同樓還明說道:“回程不趕,我準備與空桑一路玩耍,等到雲夢澤溫度回升時,再進。”

樓還明還在掙扎,“你們兩個女子……”

“空桑很厲害。”

樓還明:“……小妹是去意已決?”

殷問酒點了頭,“你若是得閒,想去玩可先與我寫信。”

三言兩語,沒有回駁的可能。

樓雲川看向自己兒子,憂心,這可怎麼整!

“小酒兒啊!”王氏半天沒說話,一開口,都是哭腔。

殷問酒心裡這才有了些不忍,“我若是再來上京,定來看望夫人。”

王氏拿帕子捂住了眼,她多希望有個女兒緣。

才剛如願,便要分離。

人陸續散去。

樓雲川同樓禮承為殷問酒準備馬車去了。

肖氏同樓蘭回了侯爵府。

樓知也去當差。

樓還明去放血。

王氏也說要去為殷問酒尋送別禮。

這院子裡,恢復了安靜。

溪羽紅著眼站在正房門邊,“姑娘這就要走了嗎?”

殷問酒道:“嗯,你有想去的院子嗎?我送你去。”

老太太的院裡已經空了,樓禮承依著秦媽媽的願,把人送回了平江胡府。

這偌大的樓府沒了她家小姐,自也不是她的歸宿。

溪羽也沒辦法再回老太太院裡,她抽噎著,“小姐不必憂心我,我等夫人安排即可,願小姐一路平安才好。”

殷問酒心下感慨,這小丫頭跟著她沒多長時間。

一顆心倒是隨著她的。

殷問酒自懷中掏出一張疊好的黃符遞給她,“平安符,也保你平安。”

一切妥當。

只等明日出發。

……

入夜。

獻王府。

出了一日太陽,眼見到了夜裡,竟然又開始飄起雪來。

周獻望著院牆、房頂。

遲遲不見有人前來。

她這是身體好了,不需要他了?

想想又不應該,以往兩人不認識時,殷問酒也獨自活到這麼大了。

雖然總是烏青著眼眶。

周獻笑著嘆氣,回了房間。

他本該一人獨享的臥室,如今竟然開始期待某人翻牆越院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