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算是為她和樓還明接風洗塵,又得去大廳’一家‘團圓吃晚飯。
王氏已經去忙乎了。
“小姐,小姐,院子裡一直有安排人收拾,您一路勞頓,可以直接歇著,要是還缺什麼,您吩咐。”
卜芥跟在溪羽身後奔進院門,咋呼的比溪羽還大聲。
“溪羽你現在在哪個院子?”
溪羽道:“夫人已經說了,小姐回來自然就是小姐院子的。”
“好,卜芥,這位姑娘你給安排一個住處。”
寧可人一身低調的很,她一路都安安靜靜的跟在幾人身後,並不多話,生怕遭人嫌了。
“好的小姐,這位姑娘你隨我來。”
寧可人沒邁步子,“殷姑娘,我、離了你真的沒事嗎?”
黑蓮蠱毒她不會解,只能靠自己的血符抑制著。
而青兒,就是因為她走後,蠱毒便有了活躍的跡象。
“沒事,都在一個宅子裡,我不知道一道符能起多久的作用,多給你幾道吧,如果你覺得不適,便用。”
寧可人福了福身,“多謝姑娘。”
黑蓮蠱蟲是陰生子加持的根本,如果那人繼續做這個夢,於寧可人來說,還是危險的。
“你就在院子裡安心住著,如果要出門,記得帶面具,我想辦法讓你徹底自由。”
寧可人點了點頭,又是一番感謝。
正準備走時,殷問酒又問了一句,“你在我身邊,沒有難受的感覺嗎?”
寧可人仔細體會了一番,肯定道:“算不上難受,但是怕你的。”
“你自己不養?不懂?”
這個問題周獻之前就問過,雖不知為何緣由,但她還是答道:“不養,不懂,因為她不想我們知道這些,不知道也就絕無可能自解。”
也是。
卜芥眼看著殷問酒掏了好幾道黃符給這位姑娘,心裡好奇。
去鄰院的路上忍不住問她,“小姐給姑娘這符,是做什麼用的呢?”
殷問酒交代過寧可人不能說蠱毒的事, 只答道:“治病的,救命的。”
哇!
卜芥心想,小姐的腿,一定要抱緊了。
……
上京城比應天府要冷一些。
現下三月,豔陽高照,初春時節。
溪羽停不住,裡裡外外的又收拾了一遍。
陽光正好,藍空桑搬了把搖椅放在院中。
殷問酒把臉藏在陰涼地,無比愜意的慢慢搖,品著茶。
“溪羽,上京城有什麼地方好踏青嗎?”
“護城河呀,一排排的垂柳抽了芽,兩側有鋪子有花園,漂亮的嘞。”
聽溪羽這麼說著,殷問酒頓時起了興趣。
“咱們明日出去玩吧,人生苦短,春光無限,及時享樂啊。”
“殷姑娘方便帶我一起享樂嗎?”
樓知也一身官服,氣宇軒昂的闊步走來。
殷問酒垂了一眼,被曬的懶洋洋,“好久不見啊樓知也。”
“確實好久不見,殷姑娘這一趟,可還順利?”
“溪羽,給人端個椅子來。”
一個躺著,一個俯視的對話,讓人有難以忽視的壓迫感。
殷掌櫃的不允許。
溪羽端來一把凳子,又上了一杯茶。
兩人中間的小桌子上,茶水點心好不愜意。
“算不上順利,也算不上不順利,一般般吧。”
解怨還能只解到一般般的程度?
應天府的訊息沒這麼快能傳到上京城來,殷問酒也懶得解釋。
閒話道:“你不是在當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