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空桑:“沒有,卜芥每日來給溪羽傳訊息,人還好好的。”

看來她的血能抑制的時間是長的啊,但青兒怎麼會後腳就跟過來了呢?

殷問酒只好歸結於,郝月青身上的黑蓮蠱,確實不凡。

這個澡泡了近半個時辰,殷問酒才出來。

她光腳踩在地上,走一步留下一個腳印。

溪羽拿了幹帕子來繼續幫她絞頭髮,忍不住嘮叨:“小姐,這才三月,地上還涼的很呢!”

她拉著殷問酒在梳妝檯前坐下,忙去拿了鞋襪來。

“小姐,你這腳踝的鈴鐺,要取下來擦擦嗎?”

殷問酒低頭看了一眼,“擦擦吧。”

溪羽拎著紅繩,拿帕子使勁壓了壓,吸吸水分,“真是奇怪,裡面有也有吊片,怎麼不會響呢?”

“會響,不是給人聽的。”

溪羽嚇的手一抖,差點沒拿住,“那、那這個紅繩要換嗎?坊間現在有一種繩,幾乎能不吸水。”

這鈴鐺也不知道傳承了多少年,紅繩帶著磨損的毛糙。

但老祖宗的東西,還是不動的好。

她又系回了腳踝,“不用,我下次解開了再泡。”

“這還不到下午,小姐怎麼就泡起了澡呢?”

自然是昨天喝多了,沒能泡成,她便覺得渾身難受的很。

“準備出門玩,收拾收拾清爽些。”

……

話說了,也就出門了。

這次出門,沒帶溪羽。

殷問酒同藍空桑漫無目的的在上京城主街晃盪著。

開了春後,熱鬧更甚。

殷問酒心事重重的,看什麼都提不起太多興趣。

藍空桑問:“還沒感應嗎?”

她搖搖頭,“空桑,我都懷疑是不是錯覺了。”

她回上京,是在等一些指引。

老祖宗的指引。

況府的怨解後,殷問酒昏迷不醒時,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去上京。

腳踝處的鈴鐺在吸收了那些怨後,隱隱發燙,腦中念頭響起:去上京。

去上京。

上京有什麼?殷問酒猜是自己的身世。

而這個鈴鐺,就是找回記憶的關鍵!

這事她只告訴了藍空桑。

但這些日子,鈴鐺沒再發燙,那道聲音也沒再響起。

讓人不得不懷疑,是錯覺嗎?

殷問酒搖頭晃腦的,“空桑,我現在腦子裡很亂啊。”

“你說說。”

“鈴鐺讓我回上京,上京有小梨懷著陰生子,有寧可人等著解毒,有周昊的蠢蠢欲動,都困住了我的手腳。”

藍空桑從來不願意動腦子,“所以呢?”

“若是沒這些事,我想去南寧府。”

藍空桑:“去南寧府做什麼?”

宋念慈肯定的語氣在她耳邊響起:蕭澈。

順便,去一趟郝宅。

十年來,她都懷疑郝月青的失蹤與蕭澈有關。

而所有事都沒有線索,都被束縛時,去找巫女,起碼算是有一條能查的明線。

她體內為什麼會有蠱?是什麼蠱?

走著走著,兩人居然溜達到了小秦淮河。

在上京這麼久,與青兒陰差陽錯的未能見面。

如果蕭澈真的有問題,她還讓他帶走了她的骨灰……

眼前的木匾上寫著三個大字:春榭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