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怨,殷問酒幾乎可以肯定是陳氏。

她想不明白的是,樓老太太為什麼不願意回來,是要隨老爺子走?

樓雲川繼續道來的聲音她也沒錯過。

“陳氏的棋,以我世襲爵位為前提,父母親感情和睦在上京城是有名的,她知道母親一日不死,她便沒有機會入侯府……”

樓禮承吸收的內容都快裝不下了,他大吼一聲,“所以她讓你加害母親了嗎?”

……

偏房裡的兩人坐不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裡百感交集。

“知也,殷姑娘到底在和父親他們說什麼?”

兩人年紀相差不到一歲,樓還明偶爾會直呼其名。

樓知也望了一眼那道門,門口連守著的人都沒有,但真是機密事情啊。

“殷姑娘不是你小妹嗎,你問我?”

“……”

午時,卷柏來了。

溪羽引著卷柏到了偏房,偏房離著前廳中間整整隔了一個小院子。

卷柏看著樓家兩兄弟,“連你們都沒讓進?”

樓還明點頭,“王爺沒來嗎?”

“嗯,王爺派我來看看情況,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隨時跟他說。”

眼下這情況,有什麼是周獻能幫忙的呢?

卷柏心想,王爺說到底,還是在意殷姑娘。

可這殷姑娘來歷成謎,宮裡頭的人,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他們家王爺,難啊!

“那我先回了,有什麼事就派人來王府說一聲。”

兩兄弟抱拳,“多謝王爺記掛。”

……

卷柏回宮裡時。

周獻和太子剛陪皇后用完午膳。

皇后午歇了,二人一同走著,“獻王二十有一了,還是少讓母后操些心吧,這女子畫像月月都往宮裡送著,就沒一個能入的了你眼?”

太子周昊,三十有五,同周獻一母同胞,是乃皇后所出嫡長子。

十歲時便被立為太子。

周昊十五歲時,皇后高齡產下週獻,得父皇母后二人偏愛。

隨著周獻越來越大,周昊的危機意識也愈發強烈,原以為他成年後便會離京就藩,可沒想到父皇母后溺愛至此,居然藉口他體弱多病將人留在了上京。

這對周昊太子之位的威脅,簡直迫在眉睫。

周獻笑的苦澀,“兄長知我為何,我不敢與父皇母后所言,兄長也知,就不必為難我了吧。”

周昊眼神微沉,“五年了,何至於此呢?難不成你準備終身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