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樓知也:“師徒關係,所有天賦出眾之人,都會記在監正名下為徒,而實際上,二人關係應該一般。”
“此話怎講?”
“說起來,衛家出事時,前任監正還沒有下位,但梁崔日這個監副的地位,已然能與之並齊,這樣的處境,二人關係怎會好?”
“周獻曾說過,他查過前任監正,無果,難不成沒查過樑崔日?”
“與其說無果,不如說確實沒查出門道,前面提過,欽天監這個機構特殊,大事小事,都格外神秘。”
殷問酒笑道:“那我還真好奇,他要與我如何辯。”
殷問酒發自肺腑的笑意,幾乎不可見,她要麼嘲笑,要麼皮笑肉不笑。
但樓知也還是多看了一眼,“此人確實有股傲氣,或許也有傲的資本,大概從未把你放在眼中。”
“但朝堂之上,此事並未定論,陛下只下了再議二字,留了兩位長輩和獻王與太子。”
殷問酒疑惑:“未留梁崔日?”
“並未。再者,此次沈鄴拿你做引,京中已然開始站隊。”
殷問酒嘆息道:“想必還是堅信欽天監的人更多?”
樓知也見她這副假意惋惜的模樣,扯起嘴角笑意,“是,畢竟是欽天監。”
畢竟是欽天監。
所以那借百姓運的叛國說辭,才會為人所信。
“若衛家之事,是梁崔日給皇帝設的法,那八月二十八的婚期,他又是想做什麼呢?”
日子是他定的,他想拉誰下馬,都不能夠。
這個問題暫時無解。
“問酒,你猜這日子, 能不能改?”
殷問酒回答的極快:“不能。”
“我們現下做的這些,目的也不是為了能改婚期,而那位皇帝若是能輕易讓人改了日子,又怎會定出這麼個凶日來。”
今日朝堂之上的風,按百官來看,日子是極有可能更改的。
樓知也探了不止一人的口風,都是如此。
但殷問酒卻肯定不能。
“他留樓雲川,因樓雲川是樓蘭的父親,得安撫;留樓禮承,大概因我,讓我慎言。”
樓知也追問:“留獻王與太子呢?”
“太子因皇后一事被牽連,正處境尷尬,他不與周獻反著來順了皇帝的心意已是阿彌陀佛,那位只需威壓,安撫也無需。
而留周獻,大概還是因我。
在他眼中,我如今不過假裝矜持,以我的身份,配周獻這個皇子應該捂在被子裡樂死才對。
既然我早晚要嫁給周獻,就該安分守己。
出風頭,籠絡民心,這都是得罪他的事。”
樓知也問道:“可沈鄴那些證據該如何圓?”
殷問酒看著他好笑,“知也,你是官我是官?”
“他作為九五至尊,需要向何人圓?即便要圓,又有幾人敢頂著脖頸上的刀去質疑?”
話說透了,盡是無奈。
“我今日還看了一本好書,叫《波斯鼓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