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兩人在上京城也常同進同出。
如今突聞沈鄴這事,倒有點像揹著周獻瓜田李下的意味。
當事人還點評道:“大概是知己有過,傾心不足,清纓從未與我提及,若是普通知己,該不至於瞞。”
殷問酒:“在沒有衛清纓之事前,你已決定此人能用?為何?”
周獻笑道:“無他,我看人一向很準。”
這話說的是沈鄴,他眼裡裝的卻都是殷問酒。
換來人一記白眼。
“知也,明日便可開始造勢。”
……
酒喝到最後,樓家兩兄弟很沒眼力勁的好不簡單走了。
周獻垂著眉眼,“小酒兒,我一日未食,真的不能賞碗麵嗎?”
這話聽不出真假,殷問酒還是讓小廚房做了碗麵來。
簡簡單單蔥油掛麵,周獻吃的很香,一副餓急了的模樣。
“你不是進宮了嗎?山珍海味沒吃上半口?”
提起這事,周獻吞完最後一口面,招手讓卷柏把龍鬚酥提來。
“你看看,能分出是何毒嗎?”
龍鬚酥細如髮絲,殷問酒伸手捻了幾絲放在鼻尖,還是香的。
“又是你那母后下的?”
“嗯。”
“也是一種慢性毒,比之前的藥效還要淡,銀針也驗不出來吧?”
周獻語氣更沉的應了一聲,“驗不出,這原是給父皇的,他吃進嘴的東西,針試完人試,這龍鬚酥被擺上了桌。”
“你母后對皇帝動手,應該是周昊的指示?”
“不管是不是,用毒絕對非良策,今日我討要這糕點時,二人都變了臉色。”
殷問酒又撿了幾縷,放進嘴裡。
“問酒!”
“沒事,毒不到我。看著好看,吃著還真一般。”
周獻還是把食盒拖開了些,“就算毒不到,吃進嘴裡總不會是好事?”
“皇帝知道周昊和皇后對你用毒五年之久,進口的東西,他怎麼會疏忽,所以這事我更願意相信是皇后擅自作主。”
“可她為什麼,比周昊還要急了?”
周獻沉思不語,後宮女人慣用的一些小伎倆,壓根瞞不住周帝的眼睛。
只在於,他想不想看見。
殷問酒抬頭望了一眼。
上京城的天黑到讓人胸悶,自鈴鐺離體‘死過’後,這種喘息受阻的感覺又回來了。
“周獻,留宿,睡床。”
六個字,命令式。
周獻也往天上望了一眼,只有黑,“很難受?”
“嗯。”她的精氣神像被瞬間抽了個乾淨,頭也耷拉下去。
“空桑,藥浴。”
藍空桑雙刀插入腰間,去倒水了。
“藍刀客,這院子裡還有偏房嗎?我睡哪?”
蘇荷院本就是樓府最邊上的偏遠,院子不大,圖個安靜。
除了正房外,左右兩側各一間耳房,加上側面的小廚房和雜物間。
兩間耳房分別住著溪羽和藍空桑,哪裡還有多的房間給卷柏住。
“沒有,你要麼住外邊,要麼和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