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周昊沒答。

她又問:“為何設陣困衛清纓這個人?陣破了,而你好像沒事?”

周昊還是沒答。

他慢條斯理的喝茶,不知在沉思什麼。

“姑娘並未讓我見到誠意,這些問題,我沒法答。”

殷問酒:“好一個誠意,說到現在,我也沒見你的誠意。”

周昊:“周獻他,到底承諾了姑娘什麼呢?王妃?”

殷問酒哼笑一聲,她會稀罕那什麼王妃之位?

“這樣吧,你把小梨給我,我就答應幫你。”

周昊冷了眸眼,“沒的聊?”

“你當週獻真是個閒散王爺?你要幫一個名不正言順的人奪皇位,也不願站在正道禮承這邊?”

好一個正道禮承。

她悠悠然道:“這上京城人人都當週獻是一個閒王,侯爵府保持中立。

大概朝堂之上那些拉幫結派之輩會因樓還明的原因自認侯爵府屬周獻陣營,所以你要讓樓家因樓蘭,被劃入太子黨。

就因為一個侯爵府,就佔去皇太孫妃之位,你不虧嗎?”

周昊:“虧不虧的,還看殷姑娘怎麼選擇。”

殷問酒又笑了,“你對我誤解很大啊,樓蘭的命運與死活,我真不在意。”

周昊問:“樓家所有人你都不在乎?比如樓二夫人呢?”

殷問酒只是眼尾飛揚的看著他,“周昊,你是不是沒查出來,我是什麼人?

那我告訴你,就算今天大周被改朝換代,是與我都毫無干係的人。

別說一個樓家,周獻或周禹,都沒所謂,這世間,只有我想或我不想。”

周昊眉眼低壓,“如此隨性?還會為了一個死人千里迢迢去南寧府?而離了他們,姑娘也就一個侍衛罷了,這次若不是……”

一次殺不了,兩次殺不了,十次百次呢?

這次有周獻和周禹的人,下次呢?

殷問酒自然聽的明白周昊的暗示。

她還是無所謂,“我死也死得,當然,我也不求死,誰動我我記他一輩子,死了也要讓他不好過罷了。”

越是無所謂的說這些,越是讓人不敢忽視。

她擅長卜卦畫符,還養蠱王,懂陣法。

不怕敵人暗槍暗箭,就怕敵人明刀明槍玩些他看也看不懂的殺招。

“沒有永遠的敵人,對姑娘我將永遠敞開太子府的大門,還望姑娘多做考慮。”

“另外,婉卿曾託姑娘算過一卦,那孩子,是個女兒,你親口說的。”

他擁有陰生子,何愁事不成?

她話說的再滿,誰知道是不是虛張聲勢。

殷問酒沒回周昊,她看向陸澄,“為你解蠱一事可以考慮,但你得先告訴我,我養的什麼蠱?”

陸澄還沒開口,外間傳來周獻吊兒郎當的聲音,

“本王來尋自個兒王妃,你敢攔我?”

周昊玩味的看著對面的女子,“我這七弟,很是粘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