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的手指看向一旁站著的人,道:“不認識。”

藍空桑:“……”

她看向周獻疑惑不解,“她失憶了?”

周獻頓覺喉間幹癢,他嚥了口水,盯著殷問酒的臉,開口叫她:“清纓。”

清纓?

衛清纓?

卷柏聽的頭皮發麻。

藍空桑也皺緊了眉,短刀直逼上喉,“鬼,你從她的身體裡出來!”

‘衛清纓’撐著身子坐起來,藍空桑怕傷害殷問酒的身體,只能拿著刀往後退。

‘衛清纓’的眼裡盡是狠厲,“你是誰?把刀從我面前挪開。”

她真的不是殷問酒,說話的語氣都不一樣。

她是一個將軍,帶著領軍者的威懾。

兩人僵持不下,周獻伸手去撥開藍空桑的刀刃,“藍刀客小心些,別傷害到她。”

藍空桑握著刀的手僵硬撤開,她問周獻:“怎麼辦?殷問酒要怎麼回來?”

“殷問酒?”‘衛清纓’問。

周獻:“對,你認識她嗎?”

“殷問酒?殷、問酒……”‘衛清纓’反覆唸叨著這個名字。

周獻叫她,“清纓?你記得衛府的事嗎?記得你在北邊遇上陸澄的事嗎?”

’衛清纓‘眉頭緊鎖,好像陷入了無盡的痛苦。

藍空桑想起什麼,從懷裡掏出好幾張符咒來,認了一圈,拿出一張貼向’衛清纓‘。

眼下的’衛清纓‘是一位女將軍,長槍耍的最好的女將軍。

她偏頭避開,赤腳下地與藍空桑打了起來!

藍空桑不敢用全力,只是躲。

周獻看著’衛清纓‘的步伐陷入沉思,他撿起被她掀落在床上的鈴鐺。

這是,被強佔了身體嗎?

殷問酒說了,被做陣眼的人無法生怨,這又是什麼情況呢?

沒人能為他解答。

“周獻!想辦法。”

這位’衛清纓‘的功夫不差。

但大概殷問酒的身體太弱,她出力少了四五分的力道,而藍空桑不回手,讓她很是不解與惱火。

“庭驍,此人究竟是……”

話未說完,’衛清纓‘猛的軟下身子,被藍空桑接住,“鬼走了?”

人又暈了,還不好說。

再次被放在床上,這次周獻沒急著給她放鈴鐺。

“藍刀客,鈴鐺在應天府發熱,只是溫熱對嗎?”

藍空桑:“對,熱了兩次,沒燙傷。”

周獻:“溫熱過後,’老祖宗‘指引她回上京城。”

藍空桑:“對。”

周獻:“再次發燙,是破了清纓的陣眼,護城河發燙,也是在談論衛府,而眼下發燙,清纓醒了……”

藍空桑急道:“所以呢,怎麼辦?”

周獻看著手中的鈴鐺,“樓府是第一道咒怨,在此之前這鈴鐺沒響過,無作用,而每解一怨後,殷問酒的身體便會更好,鈴鐺由溫變燙,反應越來越大……”

見周獻恨不得從古回憶到今,遲遲不放鈴鐺,藍空桑又伸手去探了殷問酒的鼻息。

氣還順著。

“藍刀客,這祖傳的寶物,真是祖傳的嗎?”

藍刀客:“什麼意思?老掌櫃的說是祖傳的。”

周獻:“祖傳的東西,連使用方法都不教?”

藍空桑自認識殷問酒以來,這鈴鐺她便一直戴著,那會老掌櫃的還在。

老掌櫃說過:祖傳法器,貼身戴著,不得損毀丟失。

“我懷疑,這’老祖宗‘或許正是清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