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獻說了很多地方,“哪裡都能見,或再跑遠些,郊外密林也是見。”

殷問酒在這些地方突然抓到一絲什麼,“青樓……春榭潮!”

“你是說,千南惠在春榭潮?”

殷問酒:“不一定,但春榭潮值得懷疑,你還記得樓雲川生母,陳氏嗎?”

周獻驚訝道:“什麼陳氏?樓雲川不是樓老太太的長子嗎?”

噢!殷問酒一拍頭,把沒告訴過他這事給忘了。

她對周獻幾乎沒有秘密,一時竟然沒想起來。

“晚點再驚訝,先聽我說事,陳氏曾是春榭潮的姑娘,後因執念害過樓家,而她的手段中,也有下蠱!

蠱毒這種偏門手段,有這麼巧嗎?

千南惠這人,給人一種很妖邪的感覺,我覺得青樓挺適合她藏匿。

就算她不一定在,春榭潮或許也有會蠱之人,也許是她的徒弟,她的一個據點,值得一探。”

說探便探。

馬車直接往小秦淮河趕去。

這個時辰,小秦淮河正是一片熱鬧景象。

周獻也算常客。

他王爺身份帶個姑娘,也沒敢攔他。

那媽媽來迎,“王爺,今日坐雅間還是?”

“雅間,把沒進房的姑娘,全領過來。”

那媽媽啊的一聲,目光看向殷問酒。

人人都知道獻王在追上京城有名的人美心善的殷姑娘。

這不僅帶殷姑娘來逛青樓,還要叫一屋子姑娘?

問題是這殷姑娘也接受?玩的好真花啊!

媽媽不再多言,叫了小廝帶人上雅間,她去招呼姑娘們過來。

不一會兒。

兩人面前就站了兩排花枝招展的女子,笑的那叫一個媚而不俗。

果然是最雅的青樓,姑娘的水準之高,各有各的美。

“王爺,姑娘,是都留下還是您們挑上一挑?”

王爺沒開口,姑娘站了起來。

殷問酒走向第一位,兩人距離非常之近,那姑娘衝她一笑,不卑不亢。

她回了一笑,換到第二位。

就這樣,一個一個,好似看的仔細。

媽媽站在一旁,左看右看,怎麼王爺玩姑娘,還得未來王妃挑?

玩的夠花!

殷問酒一直看到最後一人,沒有一人因她靠近而後退,或眼中出現緊張害怕的情緒。

不管是況復生還是寧可人,對她體內的蠱王,都是忌憚的。

難道春榭潮真沒有會蠱之人。

媽媽緊張開口:“姑、姑娘,可是沒有滿意的?”

“嗯,繼續叫人來。”

媽媽又出了門,來春榭潮的達官貴人不少,進了房的她沒辦法。

只好又撿了些剛陪完出來的,或是小官商家少爺的。

賠了好一通禮。

又來八人,殷問酒一一試過,還是沒有。

她揮了揮手,放所有人出去。

門剛發出吱呀聲。

她又道:“慢著!”

“過來站好。”

說罷,咬破手指,再次一一試過去。

周獻走到她身邊,“失血沒事?”

殷問酒搖搖頭,她如今身體大好,這幾滴血不至於出事。

血滴到一紅衫女子腕間,她沒有任何不適表現。

正準備往下一個時,那女子袖口處突然湧出好幾只蟲子,聚在那一抹血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