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攔那一劍時,不確定藍刀客能不能來的及。”
殷問酒疑惑不解,“怎麼了?覺得我一聲謝謝太輕?”
周獻笑的發抖,血又透出來一些。
“是啊,太輕了些。”他語氣里居然帶著些撒嬌?
殷問酒不確定。
只好鄭重道:“我的謝謝不輕,我會記你恩情,他日你若有需……”
周獻唔了一聲,“我現在就有需。”
這回報要的也太快了吧!
殷問酒道:“你說,我力所能及之事,比如為衛家翻案,這種就不屬於力所能及。”
她怎麼這麼好玩。
周獻笑的眼尾飛揚,殷問酒忍不住制止他,“你注意點動作,好好躺著,再亂動血流完了!”
他藉著她朝他彎過來的動作,勾著她的腰往下一帶,讓殷問酒躺平在床榻上。
躺在他圈起的臂彎下。
周獻的左手撐在她耳側,驚覺她這一張小臉,還沒他巴掌大。
殷問酒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臉,又移開目光去看他肩上的傷。
這人是聽不懂人話嗎?
這麼動作,傷口又得撕開。
“周獻……”
周獻:“力所能及之事。”
殷問酒的話頭被打斷,她等著他的後話。
四目相對。
近的他能在她眼裡看見自己的臉。
是真的不在意,還是沒開情關?
他明明,也在這雙眼睛裡看到過在意。
“我和衛清纓,是家中長輩定的,我們二人,都沒有那份心,所以一拖再拖沒有成婚。”
殷問酒兩條秀眉擰巴在一起,點了點頭。
這話為什麼要這麼個姿勢說?
天本就熱,離的近了,越發覺得燥熱。
殷問酒甚至炸出了一層細汗來,覺得耳根子也在發燒。
“你坐好再說,傷口不疼嗎?”
“不疼,哪有你戳的疼啊。”
殷問酒辯解:“我什麼時候戳你了?”
她看著那血把白紗染紅,範圍越來越大,心中焦急,伸手去推他。
“坐好!我去拿藥來給你換。”
周獻單手握住她的手腕,終於發現些不同來。
他笑著問:“臉怎麼這麼紅?”
殷問酒白眼:“熱啊!什麼天,離我這麼近幹嘛?”
周獻:“是嗎?我不覺得熱。”
殷問酒:“因為你失血過多,再流下去,又得暈。”
她聲音不小,甚至意圖從他的包圍圈裡滑出去。
“別動,再動就不是擒手了。”
殷問酒耳根子燙的也想要起泡似的。
她咬緊了後槽牙,“你在耍流氓?不想死就趕緊滾開!”
她已經準備伸手掏符了。
周獻悶聲發笑:“想什麼呢?我說的是腰。”
他不鬧了,翻身坐好。
見殷問酒氣哼哼的爬下床,恨不得拿眼神殺了他。
周獻氣虛懶洋的:“別走啊,我要換藥了。”
殷問酒臉色的紅暈還沒退,全當氣的,“你的需就是換藥對吧?”
周獻搖頭:“自然不是,你的謝那麼貴重,怎麼能用換藥相抵呢。”
殷問酒咬著牙拿了紗布草藥,再次坐過去。
等解開那傷口,才知道傷的如此深。
就差一點,便對穿了。
她嘆了口氣,動作更加小心翼翼,“周昊都還沒死,你死了怎麼辦?”
“不會死,一劍穿透也不會致命。”
周獻說的輕鬆,但殷問酒還是難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