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忙問道:“不好?”

“不好。”

“怎麼個不好法?”

“命格坎坷。”

……

樓雲川聞言滿臉緊張:“可有解?”

“殷姑娘說,第一步,先避開皇室。”

避開皇室。

那便是說,皇太孫絕非良緣!

“此事我們父子倆知曉就好,那兩人油鹽不進,多說無益。”

樓知也點頭,“父親預備如何?”

“在此事落到我們頭上前,先給蘭兒定下一門婚事!”

……

又過兩日。

殷問酒愈發等的難安起來,寧可人那邊還毫無動靜。

若是她兩三個月的不發蠱毒,她難不成還真耽誤兩三月不成?

她在胡記堂畫符時,宋念慈又來過一趟。

詢問她何時能出發?

陛下已經問過第二次了,老皇帝疑心病重,他們一拖十來日不走,他也多想。

殷問酒也不敢往寧可人住的地方去,讓卜芥兩頭傳了信。

再等三日,若是還沒動靜,她便留下血,屆時不管是解蠱用,還是解蠱失敗用於控制蠱蟲用都可。

若不夠,她還未歸,可前去南寧府追她。

寧可人雖憂心忡忡,但也知道不能強求殷問酒候在上京城等她。

她能為她做到這樣,寧可人已是感激。

樓還明聽聞殷問酒又要走後,已經自發的提前準備起指尖血藥材來。

這一趟得走好久,得多備些才是。

一切安排好後。

殷問酒又去了獻王府等著周獻。

這些日子這人忙的不見人影。

坊間難見兩人一同出現,都開始傳起,獻王又移情別戀了。

又……

等到二更天,殷問酒睡了一覺起來,周大忙人終於回府來。

她眯瞪著眼,嗓音糯啞著:“你又忙著追誰呢?”

周獻扯嘴發笑,在桌前給自己倒上杯溫水,“除了你我還能追誰?”

忙上一天,回房來,床上有人等著……

他給殷問酒也倒了杯溫水,走到床邊遞給她。

殷問酒拿手肘半撐起身體,低頭喝水。

“這幾日又沒睡好?”周獻說著,伸手在她泛青的眼圈下劃過。

四月,溫度猛然漲了好些,但早晚溫差頗大,他一身單衣回來,手是涼的。

劃過她眼底的指腹,被她染上暖意。

殷問酒往後縮了縮,抱怨道:“怎麼睡的好,你試試動不動有鬼把自己的腸子舌頭扯出來給你看,還有些皮開肉綻流膿生蛆的……”

她說著說著,自己有畫面感了。

有些作嘔,把剩下的半杯溫水喝下去壓了壓。

“你最近忙什麼呢?”

周獻接過她手裡的杯子,笑著問道:“未來王妃關心我?”

她又躺了回去,“關心,所以你能不能快去洗漱了來睡?”

“能睡床?”

殷問酒困的很,往裡挪了挪,“能啊,又不是沒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