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為何如此荒涼,他先解釋了活人都忙不過來,後來又念著父母跟他父母解釋了一遍清明在外。”

殷問酒不理解這些,追問道:“有何不妥?”

“南寧府人很注重節日,像清明必然是要掃墓的,就算他清明外出了,那回來也有一月,為何遲遲不去補上?”

殷問酒:“因為郝家二老都忙不過來啊。”

宋念慈搖頭,“就算真的是活人忙不過來,他不至於多次解釋為何荒涼的緣由,我不祭拜我家先祖,需要給諸位什麼理由?”

一語驚醒眾人。

是啊,他不祭拜死人,需要給我們什麼理由。

說到底,是他的家事。

回答一遍,山高,子薄,家中倆個病中老人,還不夠,又補上一句清明在外。

說的多了,反而引起懷疑。

殷問酒:“留兩個人在山上,再派兩個人去郝家祖墳。”

周禹問:“為什麼?做什麼?”

殷問酒:“待到天黑,挖墳。隨便挖,至少挖三座,若有東西,埋回去,若無……”

若無,那這兩處風水寶地,便都是空墳!

……

下到山腳下時,正值午飯時間。

一早登山,體力消耗殆盡。

幾人尋了一酒樓,直接坐下。

殷問酒問小二拿了帕子來擦汗,又要了扇子來扇風。

“問酒你這麼怕熱?”

殷問酒看了一眼宋念慈沒什麼熱汗的臉,果然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宋念慈比她耐熱多了。

周禹也是滿頭的汗,連著灌下了兩碗涼茶。

“熱,我常年待的地方,熱的時日不多。”

而她做為擁有潑天富貴的掌櫃,在黃沙戈壁灘裡,依舊能堆上滿屋子的冰格。

“那是什麼地方?不是上京嗎?”

殷問酒搖頭,“不是。”

小二給幾人來上了飯菜,一見殷問酒便覺得眼熟。

“你不是前日裡同蕭澈一道用飯的姑娘嗎?”

他又看了一眼宋念慈與周禹,宋念慈他是認識的,“這位便是禹王吧?草民……”

周禹扶住他的胳膊,“無需多禮。”

“好好好,早聽聞禹王攜禹王妃回門,這、這真是,讓小店蓬蓽生輝啊!”

他的目光又在殷問酒身上落了一眼,“這位姑娘你不是月青的朋友嗎?”

怎麼又和王爺王妃一道用飯了呢?

殷問酒看著他笑,“是啊,你跟月青熟悉嗎?”

那小二年紀不小,看著約莫有了四十。

他笑道:“算不上熟,我在臨街有個藥鋪子,以往她總來抓藥。”

“都抓什麼藥?”

“還能是什麼,給那蕭澈用的凍傷藥唄,還有紗布之類的。”

上次她同蕭澈一起吃飯時,這小二言語裡對蕭澈便頗為不喜。

殷問酒挪了一步,藍空桑看她眼神,很識趣同她坐在了一方。

殷問酒衝那小二做了個請的手勢,“請坐,我有些事想請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