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問酒笑了笑,“不放回去怎麼辦?他們在暗,定然該知道我們在查什麼了。”
敵人在暗,他們在明。
還真是不妙。
藍空桑忍不住插話:“不能把蕭澈偷偷綁來嗎?”
這回殷問酒沒拒絕。
“偷偷的哦。”
……
再次入夜。
暗衛給了殷問酒一個陶瓷罈子。
藍空桑把人五花大綁,關在一處房裡。
宋念慈一想這罈子裡便是郝月青,心裡就很不是滋味。
周禹:“怕嗎?你先回房休息?”
宋念慈搖頭,“倒不是怕,就是難受。”
“問酒你要如何確認裡頭是不是青兒姐呢?”
殷問酒燃了黃符,雙指飛快掐訣。
不過瞬間,眉頭鎖出深壑來,“是她。”
是她!
怎麼會?
周禹徹底暈頭:“我們原先想的是,蕭澈會帶著郝月青的骨灰給巫女用來飼蠱,後又懷疑她被葬在蕭家,為蕭澈的陣法所困,那現下呢?
骨灰在郝家祖墳地挖來的,便證明蕭澈確實將她安葬了,既沒用來伺蠱,也沒用來困魂。
難道,真的與他無關?”
這一刻,何止周禹,連殷問酒都自我懷疑了。
難道,真的與蕭澈無關嗎?
只有宋念慈,依舊義憤填膺的,十分肯定的,“必然與他有關!絕對與他有關!”
“那個讓我做了好些噩夢的眼神,絕對不會是良善之人的眼神!”
她像是無理取鬧的孩子,明明沒有理,說的卻底氣十足。
殷問酒:“眼下人就在隔壁院裡,親自去問問吧。”
這一趟,幾人走的步伐都少了氣勢沖沖的勁兒。
除了宋念慈。
周禹甚至用了些力氣把她拽在身側。
偏院房門開,蕭澈安安靜靜坐在凳子上,被蒙了眼。
殷問酒示意,藍空桑上前為他去了眼前、嘴裡的布。
蕭澈瞪眼一看,滿眼驚訝,不確認道:“殷姑娘是來救我的?”
對面的人端坐著,並不是一副來救人的模樣。
果然,她答:“是我綁的你。”
蕭澈更吃驚了,“為何啊?我可是哪裡得罪姑娘了?”
“蕭澈,我現在真的很迷茫。”
“殷姑娘為何事迷茫?”蕭澈的目光在另幾人身上落了一眼,“念慈,這位便是禹王吧?”
宋念慈不答,看著他的目光不善。
蕭澈不安道:“我是……何處得罪了禹王妃嗎?”
殷問酒回答了他的問題:“我迷茫在於,蕭澈,你究竟在不在這盤棋局裡?”
蕭澈此刻的神色比殷問酒還迷茫,他問:“什麼棋局啊?”
“周昊,況復生,陰生子,巫女,黑蓮蠱毒,還有你。”
“你在應天府出現的時機,現下想來,確實太巧了。”
蕭澈左看右看,“殷姑娘,我真的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那我問你一句你能聽懂的,蕭家祖墳地,在哪?”
蕭澈:“姑娘為何要問我家祖墳地?”
“你雙親的棺槨,為何不讓抬棺人抬上山?”
蕭澈:“殷姑娘你為何,如此奇怪,是我蕭家祖墳地出了風水問題嗎?”
藍空桑拔出一側短刀,“問你的話,回答!”
蕭澈呆了半晌才悠悠開口,
“因為沒銀子……”
“讓人抬棺上山,要五兩銀子,我拿不出來,父母的棺槨,靈堂置辦,已然把家裡當空了。”
他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