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怕,但不是憂心自己。”
“宋念慈,你圖我什麼?”
宋念慈在他懷裡痴痴的笑,她就知道,“王爺自問有什麼可值得我圖?”
她說這話的語氣,膽子大的不得了。
“你記得我了嗎?”
周禹看著她的笑顏搖頭,“不記得,但我說過的話,記得。你在畫像上以此作了詩。”
宋念慈笑的狡詐,“那是王爺當年來南寧府說過的話,那首詩,我作了很多年了。”
天熱,兩人這麼摟著,宋念慈像坐在了一塊鐵板火爐上。
她掙扎兩下,周禹並不鬆手,“若是我沒認出,選了旁人,你可還有旁的法子?”
“有啊。”語氣裡盡是驕傲。
“什麼?”
“左右第一步就成功了,是什麼都不重要了。”
周禹終於笑了,“好重的心機啊,王妃。”
宋念慈:“吃人的地方,不聰明點怎麼行呢。”
“你鬆開我呀,我去給你放水沐浴。”
他還是不松,反而捆的更緊,另一隻手抄起她的腿彎,把人攔腰抱起,“一起。”
趕路近一月,今夜最累。
周禹軍人蠻力,拎小雞仔一般把人從桶邊拎了回來。
“跑什麼?”
宋念慈不知是被水氣燻的,還是坦然相對羞的,亦或是醉的,整張臉通紅。
手指尖都顫著,去推周禹,“我沒力氣,回床上吧。”
周禹不放人,拽著她的腰再次貼近,“念慈,回京之前,你必須要懷上我們的孩子。”
宋念慈答應的爽快:“懷懷懷,懷雙胞胎,咱們去床上吧。”
周禹哼了一聲,“不去。”
他雖力大,但動作上還是輕柔的,南方姑娘,骨架子一掰就要折似的。
“你安心在上京等我,帶著孩子,我心有所期,不會輕易死的。”
他果然什麼都知道。
……
次日一早。
殷問酒換了身最薄的衣裳,便帶著藍空桑出門去。
為避免打草驚蛇,周禹和宋念慈沒去,周禹分了一小隊侍衛,做暗衛打扮,不遠不近的跟著。
還未到郝宅,便見蕭澈已經收拾好了正等在門前。
他提著一個籃子,裡頭香燭紙錢盡有。
昨日守在郝宅的暗衛一早來報過,蕭澈整夜未出門,一早天亮了才出去採買香燭紙錢。
“殷姑娘,山路崎嶇,你注意些腳下。”
“好。”
兩人彎彎繞繞,在山林裡穿了近乎一個時辰,越往上走,路越陡峭。
“南寧府人,都把墓地選的如此遠嗎?”
蕭澈答道:“不一定的,要看風水,也看能力,也有葬在低處的,老話不是說了嗎,站的高看的遠,風水應當也會好些。
我見殷姑娘會拿符唸咒,應該也懂得些吧?”
蕭澈爬了這麼久,說上這麼長一段話,語氣平和,都不帶喘的,看來體力不錯。
殷問酒謙虛道:“懂些皮毛罷了。”
“郝宅的墓都在一處,還是隻有青兒的在那?”
“都在一處。”
殷問酒往回看了一眼,上不見盡頭,下不見來路,“青兒父母,能爬上來?”
蕭澈語氣低落了些:“如今自是不能了,這次回來,他們得知青兒死訊,便一下被抽盡了精氣神般,走上百步都頗為費力。”
他又道:“但郝家祖墳世世代代都在山上,也不可能單獨把青兒葬在別處。”
殷問酒:“你不是以亡妻立碑嗎?為何不葬在蕭家祖墳?”
蕭澈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