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禹不知怎麼突然被點名,“是,不是猜一種可能嗎?”
“害她的人是蕭澈,她為什麼不想入郝家祖墳?難不成,還想入蕭家祖墳不成?”
幾人的目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甚是燒腦。
“我今日在郝家祖墳問過蕭澈一個問題,他給青兒立碑,以亡妻而立,蕭家亡妻,立在郝家祖墳地,我問他為什麼不葬在蕭家?”
“念慈,按理來說,這種情況,應該葬在哪裡?”
宋念慈看了一眼周禹,“沒遇到過,若是我死了,該是葬在夫家,但青兒姐說到底沒有與蕭澈拜堂成親,他既立了碑,就算抬牌位,也該給個儀式,這樣就能名正言順的把墳遷過去。”
“但他沒給儀式……”
……
沉默。
直到響起打更聲,才驚覺夜已深。
“我們不是在討論陣法可能會設在何處嗎?”
宋念慈意圖拉回議論點,打破了沉寂。
“如果蕭澈和周昊的事是同一條線,他大概會更著急,不留我們活路。”
殷問酒這話,是看著周禹說的。
周禹點頭:“三班護衛,庭驍在上京城估計也會為我們爭些時日,殷姑娘且快些想。”
……
周禹同宋念慈走後。
殷問酒把自己沉在了浴桶裡,藥草的香味在整個浴房內蔓延。
藍空桑看著爐子上的水,沸騰了便給她加上一些。
“空桑,如今我的身體也挺爭氣的,一巴掌能把樓蘭打出鼻血來,奔波一個月還沒脫形,我爬座山,居然連書生不如?”
藍空桑道:“他是個男子,不過,書生裡算不錯的,爬那麼高的山,幾乎不喘。”
“他習武?”
“沒有,拿筆的手,指尖起繭。”
“那便是常常爬山了。”
藍空桑繼續倒著水,“在這麼一個山地,爬山大概是常日裡必需。”
也有道理。
可不是說蕭澈幾乎不怎麼出門嗎?
藍空桑突然又道:“殷問酒,抬牌位給個儀式,不復雜。”
殷問酒:“什麼意思?”
藍空桑:“你記得那老和尚是怎麼解的陣法嗎?”
殷問酒道:“自然記得。”
容釋大師甚至還教了她,困魂之法說難不難,人死有親人為其早登極樂做法祈福的,自然還有親人有別的不一樣的願。
比如況府,求的是困魂。
但不管求什麼,前提是親人。
況家五位夫人明媒正娶,生是況家人,死是況家鬼。
自然,由況家為所欲為,生前或死後。
“你的意思是,蕭澈已經行了陰婚?”
所以,他能設陣法困了郝月青的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