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家,況家將家宅不寧,嚴重些死個把人也正常,屆時再讓劉素和放出一些況府密謀巫邪之術的訊息,媒婆作證……結論嘛,不說陰生子,就說應天府的氣運如何?”
殷問酒一路走一路說,“讓事情迅速發酵後,再仔細搜查況府,若沒了後顧之憂,我自然有法子讓他說出葵仙兒的屍體在哪。”
周獻落後一步望著兩人牽著的手,一聲未答。
她是牽著他往他房裡去的……
進了房間她便鬆了手,脫鞋,上榻,動作熟悉的不得了。
“往生燈一般會在什麼地方點?”
周獻給自己倒了杯已經涼透的茶,答道:“寺廟。”
寺廟之多,不可能一個個找過去,多找幾個況復生必然也會有所察覺。
只有讓劉和素去探,再則,看況家香火錢捐的最多的廟是哪一間。
殷問酒一邊想著一邊拽被子鋪床,見周獻還靠在桌邊,出聲叫他,“快來睡啊,養精蓄銳,我有戰打,你有大用!”
陣法若是解了,怨氣直攻況家,對殷問酒來說也不是好受的事。
而她還準備著給這些無辜的女子化怨。
是個耗神的大工程。
周獻放下茶杯往床邊走,見殷問酒已經把床中間隔了條被子,問:“我也睡床?”
“對啊,雖然這床不及王府的大,也夠了,總比你睡軟塌要舒服些。”
周獻猶豫了一瞬,“我睡軟塌就好。”
“我不好!快點別墨跡,我已經很累了。”
周獻慢吞吞的在床邊坐下,看著殷問酒一副猴急猴急的模樣說道:“我是男人。”
“我知道啊!……你想說男女有別?那你當我也是個男人吧。”
他無奈的笑了笑,和衣躺在外側。
殷問酒貼心的給這道遮蔽符蓋了被子後才躺回自己的位置。
片刻後。
中間用來間隔的被子裡伸出隻手來,殷問酒戳了戳他,“手。”
周獻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把手遞過去。
他們在中間的被子下,手牽著手,也不凍著誰。
殷問酒的呼吸聲逐漸平緩。
周獻的氣息,逐漸浮躁。
連掌心都出了薄汗……
良久。
他動作極輕的側身面朝著殷問酒,月光下,她羽睫纖長,有細微的顫動,眉頭時而皺起,似乎睡的極不安穩。
離的這般近了,還牽著手,都屏退不了那怨氣嗎?
周獻另一隻手伸了過去,隔著被子,輕輕拍在殷問酒背上。
一下一下,輕柔緩慢,像哄小孩安睡般。
“不是……”
殷問酒呢喃出聲,周獻疑惑的嗯了一聲,“你說什麼?”
她的顫動幅度更大了些,皺眉極力否認著,“不是我殺的!”
四目相對。
她猛然睜開的眼底盡是兇狠,那兇狠裡又帶著微弱的委屈與倔強。
周獻愣怔了一瞬。
殷問酒眼神的變化也極快,幾乎瞬間,變成了茫然。
她看著他還懸空在她肩上的手問:“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