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的,偶爾住在況府。
那丫鬟道:“劉婆子已經出況府了你不知道嗎?”
“啊?什麼叫出況府了?”
那丫鬟道:“大少爺念她多年功勞,給了身契,分了銀子,放人出去了唄。”
怎麼會這麼巧?
春風還不放棄,“那紀師傅呢?”
“人家夫妻兩,當然是一起恩賞出府了啊。”
爹媽都恩賞出府了,才不到四十,也好做活的年紀。
春風心涼了半截。
小梨的生辰,怕是真的了。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春風跑回了劉素和的院裡。
兩人來不及多說,書房那邊似乎抬出了屍體。
不止屍體,還有一個活人。
活人的那道門,殷問酒又給了一道黃符。
只說過了兩日,那光或許已經消失,不一定能找到。
陳周仁卻是沒找到,純靠吆喝找到了方位,再一一摸索尋到了另一道門的開關。
寧可人一時還不適應外面的光亮,拿手遮了遮。
再看地上擔架上的白布,想必就是葵仙兒的屍體了。
她眼眶溼潤,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一行人從況府出來時,原本在門口謾罵的那一兩百號人徹底禁了聲。
怎麼會,況家是大善人啊!
“必有冤情!陳大人,一定要明察啊!”
“必有冤情!”
一聲更比一聲高。
另一陣地的人對峙著,“屍體都抬出來了,還冤枉什麼冤枉!人不可貌相啊!”
“連第六任夫人都跟著出來了,還拿著包袱呢!”
“是啊,這位夫人算是撿回一命啊。”
“哪有這麼巧的事,同八字,還都死了,這比我矇眼考上功名還離奇。”
……
人聲嘈雜。
在官兵的維持下,幾人才順利上了馬車。
“派一隊人馬到城外況府祖墳,拿下況復生。”
此時此刻的況復生已經駕著馬車往城內趕了。
他還不知道,不過離開一個上午,家中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
……
衙門裡。
寧可人不願回夜鶯閣,自願被收押在監牢。
另一間暗房內,官兵緊急運了些冰來。
葵仙兒的屍身離開冰室不過半個時辰,眼下便已開始發臭了。
乾癟的身體也格外嚇人。
特別是被挖的一塌糊塗的額前。
畢竟相處了兩年之久,殷問酒看著心裡有些難受,她焚了一道符後才開口說話。
“仙兒,我來了,你且安心。”
南無寺的陣法裡,並沒有葵仙兒的牌位。
陣法破解之後,葵仙兒的怨也沒來找過她。
這很奇怪。
好像她,從來就沒有生出過咒怨般。
難道,不是況復生困住了她的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