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只有一條,況且他那麼求活的一人,更是金貴著自己。

純貴妃在後宮活得多低調,你們也知道,按理來說,他還不知道我那層身份。我在他面前,只以那張在江陵的臉出現過。”

蘇越解釋完,殷問酒第三次發問:“所以您懷疑的人是誰呢?”

她這回語氣輕的很。

蘇越:“裴嚴。”

“裴公公?”這一聲是周獻的質疑。

蘇越:“嗯,我不是純貴妃這事,周洄一直知道,所以他來棲梧宮時不會帶任何人,哪怕是裴嚴,也僅在我面前出現過幾次而已。

拉朽術失敗之後,那幾日周洄的心情便很沉重,然後我又出宮去了江陵……

再然後,我的樹便長到你們院子裡去了……

等我追著燃香再回宮中時,一連三天,都見到了裴嚴,可懂?”

梁崔日點頭。

藍空桑又有些走神。

卷柏見藍空桑走神,又分了些精力去關注她。

“看我做什麼?”

高手,連走神時都漏不掉異樣的關注。

卷柏小聲道:“你不在意?這也算事關王妃了。”

藍空桑道:“也不是,聽得太久,累了,你一會告訴我結果吧。”

卷柏應了一聲,以往只覺得藍刀客冷漠。

現下心中竟生出些異樣來,她或許不是冷漠……

另幾人的對話,卷柏也沒錯過。

殷問酒:“懂,你回京後的這個裴嚴,是崔林之。皇帝行術失敗,他尋了崔林之來問,崔林之也要探一番一切流程都沒有問題時,為何術法失敗。這懷疑,落到了你頭上。”

周獻:“那證明父皇與他說過什麼,是您吹的風嗎?行術突然的風,您又是如何吹動的?”

殷問酒面色難看到道:“若按這樣說,有崔林之在其中,皇帝確認是師傅你從中作梗,他會不會……也對您動手?”

蘇越在深宮中的危險,不在爭寵奪利。

而是阻礙了皇帝長命兩百歲的願景。

……

日頭越升越高,似乎連溫度也回暖了幾分。

山林下傳來人聲,嘰嘰喳喳比鳥還吵鬧。

蘇央喘著粗氣的聲音恨不能響徹山野,“越姨,等等我,別走,我有話,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