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璃交代了半夏一番,便跟隨小太監入了宮。
昨晚蕭焱與她說萬事俱備,她便猜到了一切,剛剛向小太監打聽,便是確信心中所想。
果然,剛踏入大殿,便見葉榮與其同黨,全都到場了。
似是沒想到商璃也被宣召,葉榮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詫異。
商璃只當做沒看到,躬身行了一禮:“兒臣參見父皇。”
商安帝黑著一張臉點了點頭:“鳳鸞來了,賜座。”
“既然都到齊了,蕭愛卿,可以開始了。”
“微臣遵命。”蕭焱上前一步,對著眾人說道。
“本督奉命抄家鎮南王府,在萬陽郡主的房間裡,發現了丞相與夏國太子之間的親筆書信。”
“書信中,丞相多次將大商的軍事部署透露給夏少欽,助夏少欽入主東宮,致使大商在南疆戰役中多次大敗。”
“除此之外,丞相還與夏少欽合謀,偽造假證據,將通敵賣國的罪名嫁禍給了德妃娘娘。”
即使早已知道真相,可親耳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商璃的心依舊疼得厲害。
倒也不必假戲真做了。
商璃拍案而起:“本宮就知道,母妃不是那樣的人,不可能做出通敵賣國一事,葉榮,原來是你陷害本宮的母妃!”
葉榮顯然也沒想到,大清早宣召他入宮,竟是因為這件事。
他在慌張一瞬後,迅速冷靜下來。
為防事情曝露,他將自已與夏少欽的書信全都燒了,根本沒有留下證據。
夏少欽也不會蠢到將如此重要東西流入大商。
而且蕭焱說,那些東西是在萬陽的房裡找到的,此事就連他的夫人寧陽公主都不知道,又怎麼能跟萬陽扯上關係?
所以,蕭焱那匣子裡的東西肯定是假的,雖不知道蕭焱的目的,但肯定是在詐他。
只要他閉口不認,誰都沒辦法治他的罪。
葉榮雙膝跪地:“陛下,冤枉啊!微臣對陛下忠心耿耿,怎可能做出通敵叛國之事?”
“這其中一定有誤會,微臣懷疑這些書信是有人故意偽造,栽贓陷害微臣!”
“誤會?栽贓?”商安帝眸色一凜,直接將手裡的黑匣子扔了出去。
“你自已看看這些書信!”
木匣子砸在葉榮的頭上,額角頓時流下汩汩鮮血,葉榮卻不敢有異議,連忙開啟匣子,仔細看了起來。
一封封泛黃的書信,不僅是他親筆寫的,還有他的私印。
葉榮漸漸睜大了眼睛。
這不是他的東西,而是夏少欽的!
可為何夏少欽的書信,怎會出現在鎮南王府萬陽的房間裡?
還未等葉榮想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商安帝便再次開了口。
“葉榮,你還有什麼想解釋的?”
證據確鑿,這是想抵賴也抵賴不掉了。
既然如此,商璃的身世再瞞下去他也得不到任何好處,倒不如借這個機會,為自已搏一絲生機。
葉榮雙膝跪地,聲音哀泣:“陛下,微臣這麼做,是有苦衷的!”
“苦衷?”商安帝挑眉,“你倒是跟朕說說,通敵賣國還能有什麼苦衷?”
葉榮緩緩抬頭,指向商璃的方向。
“陛下可知,鳳鸞長公主她的生母德妃,到底是何人,又是什麼身份?”
商安帝眯起眼眸:“說,你都知道些什麼?”
葉榮目光陰狠地盯著商璃:“德妃原名夏鈴,乃是夏國公主,夏國三皇子夏少鈞一母同胞的兄妹!”
商安帝倏地站了起來:“你說什麼?”
葉榮見狀便知有戲,繼續說道。
“夏文帝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