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葉榮一番居高臨下的訓斥，孫氏啞口無言。
她平生第一次如此憋屈，可又不得不忍著。
事情鬧那麼大，除了葉榮，也沒有第二個人能幫他們鎮南王府了。
“齊凡呢？帶本相去見他。”葉榮冷聲道。
孫氏還未說話，齊元章已然巴巴上前，引著葉榮去了齊凡屋裡。
推開房門便是濃重的藥味，以及齊凡肺里拉風箱一般的沙啞聲音。
“誰，誰來了？是不是陛下，的聖旨到了，叫，叫本王去上朝？快快扶，本王起來，本王要親自去接旨！”
“鎮南王這是夢還沒醒嗎？”葉榮面帶嘲諷，邁步進屋。
齊凡雙眼失焦，眯縫著看了許久，才認出了來人。
“原，原來是親家，可，可是為了萬陽而來？你放心，只要你能讓鎮南王府重，重鑄往日輝煌，我們定不會，虧待了萬陽。”
葉榮冷笑：“看來，外面發生了什麼，鎮南王是什麼都不知道，居然還敢跟本相在這裡談條件。”
“發，發生了什麼？你說這話，是，是什麼意思？”齊凡瞪圓了眼睛。
葉榮冷聲道來：“你們齊家旁支狀告你鎮南王府貪墨，你齊家五爺拿出了證據，說你並非齊家血脈，沒有資格繼承鎮南王府的爵位。”
“什麼？！”齊凡撐著胳膊想起身，最後卻又在跌回床上。
他雙目直直地看著承塵：“這，這不可能，五叔，明明答應過我，只要，本王保他，一輩子衣食無憂，他，他便會永遠保密……”
“所以，這件事是真的？你確實不是齊家血脈？”葉榮眯起了雙眸。
齊凡沉默了片刻，忽然面目扭曲：“那，那又如何？如今萬陽懷著我兒的血脈，葉榮，你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齊凡，你可真是好算計！”葉榮一步步走到齊凡的床邊。
齊凡大笑：“你，你不也算計了一生，既然你算計了我兒，就，就得幫鎮南王府，度過，這一劫！”
葉榮點點頭：“你說得沒錯，本相的外孫還未出生，齊元章自然不能出事，至於你……”
中年男人探向袖中，倏然一道金屬光澤閃過。
“你要做什麼？！”齊凡竟久違地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陰狠從葉榮眼底劃過：“只有你死無對證，才能保下你的兒子，齊凡，你口口聲聲為了鎮南王府，如今也該是你犧牲的時候了。”
“不，本王不想死，來人啊！唔……”
葉榮一把捂住了齊凡的嘴：“放心吧，有本相在，鎮南王府就還是你的。”
話落，一聲悶響，鮮血濺出。
絕望從齊凡的眼裡一點一點流逝，最後只剩下了死寂。
屋外。
孫氏正捧著心口來回踱步，倏地停了下來。
“章兒，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似乎是你父王的聲音！不行，母親得進去看看。”
孫氏剛抬步，就被齊元章攔了下來。
“母親，岳丈大人還在裡面和父王說話呢，您就別去打擾了，惹惱了岳丈，咱們鎮南王府靠誰呀？”
孫氏猶豫駐足：“可母親這會兒心裡憋得慌，像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
齊元章反倒是笑了：“如今都是一家人了，能有什麼大事發生，母親，您想太多了。”
“吱呀”一聲，房門開啟了，葉榮抬步從裡面走了出來。
見葉榮面色陰冷，齊元章阿諛取容上前。
“岳丈大人，家父平日裡脾氣向來暴躁，若是得罪之處，小婿替家父給岳丈大人賠不是。”
葉榮嘴角扯出一個諷刺的笑：“也不知萬陽到底看上了你哪裡？”
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