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由末溯本,同興反就變成了出發點!由面到點、盤根錯節,要是每一批次都追溯,風口浪尖之上的同興幾乎可以停擺了。
但這件事透著詭異,上一次出現甲胺磷事件的時候,同興還在整天陪著剷車挖掘機。
這一次毫無風聲突然就來了個“遍地開花”,把同興的蔬菜產地一網全羅,世上哪有這樣齊刷刷的舉報,它更像早早綁在一起的定時炸彈!
但此時的蘇幕卻不敢多言,他從未見過這樣沉而如淵的胡殊同。
只見他坐在椅子上,雙手按著頭頂,目光定在地面上,許久許久都不曾開口。
蘇幕寧願他燥烈起來,寧願他喝喝吼吼,但轉瞬間他又發覺這與以往都不一樣。
它不像平城山黑心肉、養豬場瘦肉精,那時的同興是一個支招獻策以求出路,縱然旁觀也不會被非議的身份。
而這一次是體膚之事,是真正壓在同興頭上若不反抗就要被詆譭甚至被埋沒的事!
最讓人一聲長喟的,是當下這個節點,這眼前人奮戰多宿,銜柳枝迎春來,人人都祈那最好的安排。
可這甲胺磷一出,豈知多少辛苦付東流,即便最終相安無事,也註定與供奧無緣了。
靜默良久之後,胡殊同終於抬起頭來,桌子上一邊是最終的二輪呈報案,一邊是吃定同興產地的甲胺磷。
電腦的螢幕上還亮著那一幅鋼筆畫,一邊是稻田與城市,一邊是沙丘與仙人掌。
“蘇叔,召集大家,我們開個夜會吧.”
“哎,哎,大家馬上就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