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務上的事讓齊振東揹著巨大壓力,不曾想人事方面的排程也讓他頭大得緊,總之這個開年全是添堵的事。
再一次撥通了向雲城的電話,齊振東一臉愁容重重舒著氣,接通的一瞬間忽而是春風送爽一般的笑容,“小曼,你也體恤一下齊叔好不好?關董可是給我下了死命令了,只給我三天時間,你再不回來我真的沒法交差了.”
“齊叔你放一萬個心,關文濤不會把你怎麼樣的,他只是喜歡下命令而已.”
說話間,女子露出一絲不屑的神色,她今年二十四歲,大學畢業便到南郊工作,三年多來深受齊振東的照顧。
關小曼是一個很瘦小的女子,身高將將一米六,肩窄手細、鎖骨奪目,有些蓬鬆的淺棕短髮,波浪搭在肩上。
“可是雲城那邊已經不剩幾個人了,你留在那真的沒有意義,回南郊吧,你還做原來的管理.”
“齊叔,我好不容易適應了這個環境,不想再折騰了,我決定留在這裡了,一日不復工我就在這等一日.”
“小曼,雲城復工沒有準信,也許……”
“齊叔,復工的事你和關文濤說就行,我管不著也不關心。
他要是還煩你,你就告訴他我誰的電話也不接.”
關小曼把手機扔在桌子上,厭煩得翻了個白眼。
往常早上的辦公區最是熱鬧,此時變得無比安靜,零星幾個人在相隔五米八米的工位上發著呆,蒙著一種孤守無援的冷寂。
正在這時胡運同走了進來,大袋小袋提了不少水果,“大家別想那麼多,人少有人少的好.”
他一邊說著一邊給大家分著水果。
“你們想啊,等復工的那天再來的不定是哪批人呢,在座的各位不就是真正的老人了嘛!況且要是不準備復工,所有人都該是吹燈拔蠟卷氈子了,還留什麼打更人哦!小曼姐,你說是不是呀!”
說話間胡運同挑了兩個最大的芒果伸到了關小曼面前,關小曼笑著接了過來,這兩個人來雲城的時間相差不多,而在同事們眼中早已把他們兩個劃為一類。
胡運同是同興總經理的親弟弟,而關小曼是明赫大股東的親妹妹,此時一看這兩人都留了下來,無疑給了人們一些提振。
關小曼接過胡運同的話,對著雙方留下的十幾個人說道:“大家應該相信我和運同,我們這些留下的人可不是防火防盜的,專案暫停並不代表我們無事可做。
那些談了幾個月在專案落成之後的意向合作企業,我們要花時間安撫,不能讓人覺得雲城沒有明天,至於具體的說辭,我最遲明天下班就擬給大家.”
胡運同接著說道:“施工那裡也需要我們多跑一跑現場,我們和施工方是年籤合同,工程配置都在合同範疇,專案暫停他們肯定會有抽人調機械的心思。
這裡我們一定要盯死了,只要在履約時限內,施工隊伍守也要守在那裡!”
關小曼連連點頭,“如果明天覆工,明天就能全線推進,這就是我們的任務。
大家已經為雲城專案付出了很多,更加知道它的前途,我們沒有理由枯坐在這裡.”
不得不說,這兩個人的話很讓人受鼓舞,當留下來的意義明確起來,一時間排去了人們亂七八糟的念頭。
從前,胡運同和關小曼可以說不熟悉也不陌生,雖然沒怎麼聊過,但終歸是多日裡抬頭不見低頭見。
之前人們聊起來雲城專案的重要性,總是跳不開這兩個人,這種過於對等的感覺,不知不覺讓二人對彼此都有了幾分留意。
下班之後,胡運同提出請她吃飯,關小曼爽快答應了。
二人相對而坐,一時間都沒有太多的輕鬆,白天的那些話實際上都是為了穩定軍心刻意去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