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殊同不會把他推向任何檯面,他目前的身份還只是個實習生。
這一天,胡殊同接到了楊成海的電話,雲城陷入一輪新的鏖戰。
朱士槐發動雲城本地企業,對空置的三塊土地進行爭取,與此同時朱士槐上報“雲城企業市場方案”。
此間,本地企業合資的力量成為一大殺器,不僅能拿下土地,還細述此三處巨大加工區給雲城企業帶來的全新生力,更是不斷強調“荒置與出讓”之間鮮明無比的改觀。
已經有人先行拿地,此時事端顯得毫無道理,但放眼整個雲城戰略,如果繼續按之不動,這些土地恐將成為六帶當中最大的綠化帶。
雲城市也不得不多方考慮,朱士槐的方案就像同興方案的延續,之前是怎樣讓雲城冷鏈大樞紐活起來,如今則是如何讓雲城本地闖出去。
於是乎,雲城市的出面調解也多少帶有傾向性,歸根結底,地要動起來。
胡殊同對此斷然不會有任何參與,此時的他更該早些回到青巖,籌辦一些接風洗塵的事,因為柳知英即將歸來。
不得不說,柳知英在中亞還是在武關,帶給胡殊同的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
在武關時雖然也遙遠,但二人時常互通,業務、市場、趨向,關於國內的勢頭無所不談。
當他去了中亞,聊起來便只有糧油之事,再多的也沒了話題點。
很多時候胡殊同都在想,如果這一兩年裡柳知英能在國內,紅杉港、同興空運、雲城之爭,自己應該不會那般孤索寂寥吧。
真的希望有些人,回來便再也不要離開了。
……
時節向冬,越往北走,寒氣愈重。
在許多看不見的地方,目光又迎了上來,冷暖之外、大事翩翩。
此時的胡殊同還不知道,新的繁冗事,又要找上同興的門。
辦公室裡坐著一個胖胖的人,他的眼前摞著厚厚的資料夾,多數的時候他都凝視著旁邊的窗子,可每有一個回神,臉上便浮現出深深的憂色。
那一摞檔案,就像困在籠子裡的野獸,彷彿能隨時掙脫出來咬人一口。
雖多年不見,但他了然同興今年的光火熱烈,所以這更讓他滿心忐忑。
時光不再如以往,同興更不能是從前的思量,突來一遭如此麻煩的事,對方謝客恐怕還來不及呢。
經歷了漫長的思慮,最終他還是決定出發,事情提與不提另當別論,這個老友,胡殊同應該是不會推卻的。
十幾年過去,有些事情一直在變,有些事情素來沒變。
有的時候,可以用這句話形容神交不二的友誼,用這句話形容初心不改、心亦明月,也可形容海枯石爛、惟你是願。
但現實的行業裡,沒那麼多深情款款,一個詞就足以打破所有的浪漫——
它叫,冷藏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