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將顯得尤其關鍵。

屆時,這裡的局面躍上新臺階,話語權意味著可以確立這裡的秩序,還能向雲城市要第一手資源,乃至參與整個園區的制度約束。

任何事胡殊同都要想到最壞的地方,表面看去是被包了餃子,實際上這三個犄角都蓄足了強大的輻射,當它們的邊際觸及到同興,同興就成了這裡的二級甚至三級選項。

要知道日後全加起來有七八千畝的土地,同興看上去是最中心之地,最終得來個“深巷不見人”,只會被步步壓縮,逃不掉黯然退場,那些可都是要吃人的傢伙。

三天後就是武關產業園投運的時間,它和雲城轉運直接掛鉤,本是同興上下近段時間最大的喜訊,被此事一攪,人們也活躍不起來了。

夜已很深,胡殊同仍舊坐在辦公室裡,失了一城又一城,讓人的心緒差到了極點。

盛諾水產和中隆歐冷如同兩片黑雲,今天他們來做雲城的扛把子,明天就要打武關的主意。

原因很簡單,胡殊同的目光業界一流,新局面下的冷鏈佈網、大格局的聯通,看同興的著力點絕對錯不了,更何況對方還有自詡最為了解胡殊同的人。

正對的牆面上還是那幅老年畫,十三條魚還在時常走進視野,從前每次深望,望得久了讓人陷入一種迷亂,甚至拔不出來。

今時再看,它們卻都定格了,瞪眼眯眼換盡各種眼神,它們只會直白地表示這只是一件印刷品。

驀然間,胡殊同發現這就是現在的同興,頓住了、卡住了,也停下了。

可同興停下,該問誰呢?

空運一事,他還是不能直面,計量著得與失。

海洋牧場被人奪走,他在等武關運營的一天,等渠道走出來再想解法,可武關還未開,雲城滿風雨。

同興一路走到今天的各種不易,近些時日像一本回憶錄一樣圍繞著他。

不是同興卡住了,是他停頓了。

心念滔滔、不絕於懷,就著一杯酒,再回看那本“回憶錄”,它本有更該讓人銘記的地方。

風風雨雨中的同興走出來闊朗大步,滿目氤氳時總有同道隨我撥雲見日,只要勠力向前便無山窮水盡。

這條路標定了無數的記號,但萬萬千千都可用一句話總結——

守是守不住的。

“喲!難得呀!胡總竟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高總最近有空嗎?想約您一起吃個飯.”

“我還在出差,後天吧.”

“那後天我去總部拜訪.”

“不用啦,我從北面回來,就當到你同興歇歇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