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業務熟悉起來!”
打心底裡,胡殊同是矛盾的,從情感上講,他當然希望運同在自己身邊,兄弟二人共創一番事業。
但他不確定胡運同是否有那一腔熱忱,這個選擇會不會自己所佔的分量太重了,這些年的經歷告訴胡殊同,有些事會稀釋人的熱衷,也很容易讓人隨波逐流。
他尚且如此,更不要說沒有冷鏈基礎也談不上什麼行業志向的胡運同了。
然而,這些都還不是最讓人擔心的。
最讓人擔心的是,只要胡運同加入,在這園區一隅,他就不可能做一個正常的實習生。
那又將意味著什麼,胡殊同一時難解。
同興人都認為這順理成章,胡運同去其他企業謀職才是奇聞一件,私底下很多人都在為這一刻做準備了。
胡殊同沒有對胡運同做什麼單獨安排,而是匯同其他畢業生交給了同興的人事安排。
同興的實習生基本都是在老人的帶領下,先從倉儲流程、車間流程、檢測流程、市場培訓等工作做起。
同興是流動的,它不像一座寫字樓裡固坐椅子對著電腦的人們,這是一個開放式的廠區。
一夜之間,不知是誰起的頭或者是人們的默契,似乎是為了與胡殊同區分開來,人們都叫胡運同為“小胡總”。
也是一夜之間,同興各部門大大小小的管理人員都給胡運同發來了簡訊,看上去滿是歡迎的話,實際上都以自報為主。
當胡運同在加工車間實習的時候,那些切切割割的流程他根本沒有機會上手,反而是一位經理如影隨形,全程靠嘴解釋這個環節p的控制點。
培訓市場業務的時候,胡運同不點頭,這一頁就一直卡著,彷彿全場就他一個實習生,其他人都成了空氣。
連在食堂打飯,都會有人快他一步幫他取過餐盤,食堂的大師傅看見胡運同,兩個丸子變四個,雞肉專挑雞腿和翅根。
胡運同想不到會是這樣的場景,他又不敢多說什麼,生怕被過度解讀。
這諸多事也沒法和胡殊同去講,人情如此,還能發個通知讓人人遠離不成。
悶悶不樂吃飯的時候,胡運同終於看見了一位老熟人,楚立河端著餐盤來到對面坐下。
同興的外事多由楚立河來跑,一出差短則一週長則半月,這還是胡運同來同興後第一次見到他。
“怎麼了?小胡總看上去很不開心呀.”
“立河哥,怎麼你也這麼叫,我快愁死了!”
楚立河微微一笑,“運同,你何必這麼大壓力,想寬了事情就簡單了.”
“我也想啊,可怎麼想寬啊.”
“這樁樁件件的主角並不是你,你看大家躡手躡腳,實際上都是做給胡總看,誰也不知道哪股風就會吹到他那裡。
所以說啊,你只需安於現狀,不管他們多誇張,曉得其中道理就是了.”
胡運同點點頭,事情他是能想通的,同興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股東,胡殊同說一不二,擁有對整個同興各方面的絕對權力。
又是這樣一個朝暮共處的環境,人們的表現也就沒有那麼多衡衡量量、彎彎繞繞了。
“運同,在同興你可金貴著呢,把出於對胡總的尊重安到你身上,有時候可就是捷徑呀!”
“說的我和工具一樣.”
楚立河趕忙笑著搖頭,“絕非此意,胡總是大強人,小胡總也差不了多少,假以時日做出自己的成績,你就會得到真正的尊重.”
聽上去是捧抬之語,可總有幾分不對味。
尊重這兩個字,有時候是最戳人的東西。
說起成績來,胡運同忽然皺眉、心念成串。
還別說,有些事情不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