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局面。

任劉晨羽在集團再有勢力,也抵不住那樣的顏面盡失。

寂靜的屋子裡,二人坐在一個長桌的兩側,距離拉得很遠,桌子正中放著一個優盤,楊成海不僅不取,看也不曾多看一眼。

但楊成海知道,劉晨羽曾主事春融十幾年,此間所聊的內容一定分量極足。

“我可以明確告訴楊總,這裡面所關聯的,遠不只是一個春融冷鏈。

春融集團的有些人透過冷鏈板塊,有的在大吃、有的在吃空,這才是春融的積冗所在。

我可以把它給你,但還望楊總答應我兩個條件.”

“請說.”

“第一,我不會出庭也不會作證,楊總如何得來這份資料,還請自己編排。

第二,我回到春融,做和從前一樣的事.”

“前面一事毫無問題,但第二件我做不了主.”

“楊總,你恐怕還不知這份材料意味著什麼.”

楊成海搖頭一笑,他雖長久奔波來往應付,卻不是像劉晨羽想象的那樣飢不可耐。

他當然渴望證據,但也保持著絕對的清醒,他深知此舉最大的目的何在,更知一種屬於內在的平穩,這是胡楊二人之外,絕不會有人察覺出來的地方。

“劉總,我想說的是,你的這些資料或許有用,但未必都在刀刃上,春融冷鏈之外的事,我楊成海並不關心。

劉總應該清楚,我不是來釣大魚的,所以這份資料在取捨之後還有多大價值,現在不好說.”

劉晨羽正欲再言,楊成海又道:“你所謂的第二件事,不在我的能力範圍內,劉總更該清楚的是,整件事都在同興之外。

如果我應了你,只能是朋友之間看胡總的態度,這樣的事你讓我何來把握呢.”

劉晨羽滿目疑雲,驚詫望著楊成海,“我不知楊總哪裡來的信心,真以為只靠和環時那點東西就能告倒春融?”

楊成海卻笑了笑,“劉總不是第一個找我的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風起自然旌旗蕩,我現在已能數出個赤橙黃綠.”

劉晨羽眯著眼睛,事情並非如想象中一般順利,這眼前人坐定如鍾,自以為的驚天籌碼,在他面前竟不見波瀾。

細想來,事情倒也通,真要是開了這潘多拉魔盒,有第二個第三個劉晨羽,都不奇怪。

直至此時,楊成海才望了一眼優盤。

不知怎的,劉晨羽先抓了過來,“帶著不方便,我還是發一份到楊總郵箱.”

每個人都在試探,每個人都在等局面,每個人都想在最合適的時機走進來。

夜越來越沉,風凜凜不息,別了劉晨羽,楊成海給胡殊同發了條簡訊,其上只有四個字——

前夜已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