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最烈的酒、說最涼的話,讓竇少傑的內心失望至極,正因從前起起落落才有今時精誠合作,然這精誠又被多端揣摩,換一套說辭,居然嚴絲合縫。
轉瞬間,竇少傑又苦笑出來,這眼前人每見一次都是不同的樣子,至今把不定他的性情,倒也不必過於大驚小怪了。
“我不明白楊總為什麼要說這些,你作為同興肱骨之人、胡總最信任的臂膀,不該教我打這些交道吧?還是說……”
楊成海面色不改,“沒錯,我們需要這樣的交道.”
竇少傑深目而望,“楊總,此話怎講?”
楊成海不疾不徐,倒了杯酒緩緩喝下,“話就這麼講,只不過,竇總要講給的是中隆歐冷.”
竇少傑心念電閃,此時再回想楊成海剛剛的話,力度滿滿。
往大了說,此中有外資意志的灌注,全球國際暗暗相合,往小了說,企業之間恩怨難解,夾縫求生成了權宜。
明白了這些讓人心中一定,可竇少傑卻絲毫輕鬆不下來,“楊總,你到底要做什麼?”
楊成海答非所問,“同興近來的事,竇總應該知曉。
補齊了三路水產,再圈同興的轉運中心,眼下就是配送覆蓋,揣著最多的錢、趟著有人走好的路.”
剎那間,竇少傑緊緊攥住了酒杯,看那力度可不是敬酒的意思。
楊成海連忙起身,滿目笑容向前敬酒,竇少傑到現在也不明白這麼做是為什麼,更不明白為何要跟中隆歐冷說這些,但他滿心忿然。
“楊總,下次再說這樣的事,你能不能換個順序?”
“竇總,可不能有下次了.”
竇少傑滿心無奈,該說的不該說的,這眼前人都說了,至於辦得了辦不了,都落在你身上。
到底是什麼田間地頭,長出了這樣的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