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認為這是手續上或者施工方的問題吧。

據我所知,有人在重新評估這三塊地的價值,它的現狀已經完全背離了最初的設想,而且以他們的來頭,怎麼會選擇寄同興籬下呢。

對雲城企業來說,縱然在同興這一畝三分地搶出幾壟,又能真正改變什麼呢?”

朱士槐的腦海嗡的一聲,片刻之間他看到一股橫烈的氣焰,然而微妙的是,朱士槐的第一反應不是入局之時的某些承諾,而是當頭充斥四個大字,“怎麼敢啊”!

不得不說,這一路下來,無論朱士槐自己承認與否,他的心境已然變了。

這並非某一個瞬間的事,但又離不開一個個瞬間,也包括當下。

這眼前人敢言自是敢做,再看這幅規劃圖,胡殊同所言的局面可謂極度清晰,一個超然的大系統浮在眼前,那才是真正的發揮空間。

“我還是那句話,朱總如果能做到,就從冷協入手、從市裡入手,寫方案做宣講,樁樁件件擺在同興面前.”

此時再一聽,這話別有深意,回想起來,自認為歸來勢洶的朱士槐,在雲城其實一件實事也沒有做過。

若奮力長驅遭遇口誅筆伐也就罷了,這一無所為卻讓人非議有加,反而更加不能釋懷。

細想來,原本不可撬動之事,經這同興主事人一言,變得沒有那般不可想象。

同興在整個物流園本就握有話事,各中排程可以與本地企業形成細密的配合,只要同致同力,身無依託者將更無依託,協力前行者也將更綻花火。

話到這裡已非天窗可形容,可以說亮盡天花板了,一切都在朱士槐的抉擇。

把話敞到這個份,胡殊同也有自己的考量,他有意把事情捅開戳破,是行是滯看個明確,雲城耗心費時實在太久,該有一個最終的定數了。

因為同興的下一個大篇章,鮮亮明快、颯然而來,沒有那麼多積思深慮、陰陽捭闔,唯一的心思就是大家一起讓它走得更好。

在更遠的地方,又抓生產又抓加工的老柳,近來總問渠道的事,市場部出了好幾個方案,他仍然很不滿意。

他不止不滿意,還給市場部上了不少課,那種脾氣是人們不曾看到過的。

胡殊同深知柳知英的慎重,這不僅是同興業務體系的大事件,還意味著同興格外強勢的盈利空間。

那光熱的日頭下,油葵花開、大豆飽滿,境外基地碩果累累,奔向大好的收成。

但對同興來說,看到的不等於賺到的,只有一顆一粒都能順順當當落在別人家的口袋——

才叫真正的豐收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