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振東的到來是一個大驚喜,關於漁港物流區,這是南郊第一次從幕後走到臺前。

從前跑腿的事,南郊儼然是看不上的,同興此次雷厲大動,無疑是合了某種判斷。

在胡殊同眼裡,任何一家物流企業都不是獨立的點,無論它規模幾何,都必有輻射在其中。

無論他們的市場在地級市、縣級市還是一般的縣城,他們都能成為一個圓心。

當一個個外擴的圓產生重合,冷鏈企業之間就有了聯合空間,比如我們可以透過合作為一家企業服務,各自負責一個區域的倉儲運輸,從而達到推進整個企業的向前流通。

再比如,各家冷鏈業務的具體產品不同,但可以透過推薦渠道、交換資源,實現冷鏈真正意義上的共享、聯合。

某種程度上說,這樣的事是最難的,但是要想讓行業邁向一個新臺階,這是不能迴避的問題。

一如人們意識食品安全之重的過程,一如行業標準法規健全的過程,一如技術革新、人才培養的問題,都是一個個行業發展的真實命題。

直至今天,藉由漁港之事,讓胡殊同意識到行業聯合的一種握定,不僅要做還要做得紮實。

真正的共享是理想化的東西,任何一個理智的冷鏈人都不會窮究,但我們只要把以上所述的東西做到三成、做到一半,對這個行業都是極大的改觀。

螢幕的地圖上,插著一個個小旗子,乃是各家物流企業所在地,再透過每個旗子的圈子便可以看到,這些企業在漁港之西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扇形。

無形間,人們也在腦補著那四座水產城的位置,落在其上可謂是受到了“重重關照”。

“我們不做盤湖漁港的運輸工,而是我們每一家都要做它的買家,我們的優勢不是各自的庫容量,而是能以最快的速度讓魚走進各地的水產市場.”

很多東西從未變過,胡殊同所闡述的正是他當初的願景,減少庫存中轉,讓魚從碼頭直接來到消費者的面前,單說這一點,便是遲滯的水產城所不能比擬的。

“這樣的舉措將為漁港外運全面瘦身,貨走得通走得快只是其一,我們將實現更大層面上的農超對接。

對於農產品冷鏈系統內符合配送中心的專案,各地政策不同,但都有一百萬以上的扶持.”

這話一丟擲,便說到了另一個大點子上,除了能走自己的路,還有更具規模的扶持,相比從前散而又雜的漁港補貼,這成總的資金無疑更誘人。

人們此時更是發覺,這眼前人真是個業界的大鑽頭,什麼地方他都能探得到!

靜靜聽著的齊振東,不覺之間眯起來眼睛,他發現今天胡殊同的口徑與往常都是不同,他彷彿帶著一股氣勁,話說的又直又烈,不似從前風格。

只是他怎也沒想到,真正讓人驚駭的還在後面。

螢幕一變,碩大的雲城二字出現眼前。

也在此時,人們發現雲城的位置幾乎就是各家所圍攏的中心。

“漁港的魚關乎車,雲城的生意則關於貨,同興和南郊合力共建的轉運中心,總庫容達到八萬噸,這是雙方的轉運樞紐,也將向大家公開出租。

青寧的肉品企業、明江的水果企業在雲城建廠早已提上日程,今後他們就是這個樞紐的最大客戶,貨要一層層分撥,看的還得是我們。

不同的區域負責不同的路徑,集合在座的力量可以滿足任何一家企業!”

在場的人從沒開過如此體貼的會議,不只魚行我主、申領扶持,這一下子還鋪了更寬的生意路。

如果雲城有庫,哪怕只是千噸,排程起來都是莫大的自如,佔據那樣一個位置,往上往下走都有一處營地,最重要的是不存在人人敬而遠之的建庫成本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