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南土地是他們的第一利益,一切都會先以這個為前提,不會上來就和同興翻臉.”

“你的意思是?”

“先拿動靜敲打我們,再讓同興知難而退,我想不用多久就會主動找我們談一場.”

小年夜,同興的食堂包了餃子,奔波在甘州的時候胡殊同還曾想過,趕在小年前回到同興,和大家坐在一起吃一碗熱騰騰的餃子,這之後回家的回家、留下的留下,過個喜慶年來年再戰。

然而這樣的時刻卻又滿滿的心頭事,前夜無月,路燈下拉出兩個長長的影子,一冬最冷的風颳在園區裡。

向前的路,胡殊同便不語了,他的身上湧動著柳知英不曾見過的一種情緒。

沒有沉重的嘆息,徐行間的腳步也沒有那麼擲地,風雖冷,呢子大衣卻敞著懷,胡殊同把手抄在兜裡,目定遠方不知他在看什麼。

從頭到腳這個人是利落且昂揚的,哪怕私下裡的攀談,他也透著不卑不亢,無論遇見任何事,都彷彿心有執守,對身邊人來說最大的踏實莫過於此。

事情最難的地方,柳知英門清,同興不能坐等他人的暴戾或仁慈,把注押在一個大集團某些人的喜怒哀樂,做企業的怎麼能恩求吉人自有天相呢。

同興要做自己的準備,但同興又該如何準備,要知道這不僅僅是冷鏈圈子的事,而是行業間更大範疇的交道,對方又是那樣先聲奪人。

但胡殊同卻深知,同處一個大時代下,土地、工程方面的事又怎麼會沒有交集呢。

換個角度說,從前沒有遇到,是因為同興還沒有被更多人看到。

是吧,這樣一想,就說明我們的同興崛起得更高了,便不必滿心的黑雲壓城,畢竟咱正甲光向日。

兩天之後,同興的行政部門收到了一封邀約。

從地點上看倒顯得很有誠意,對方在青巖市等著胡殊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