鏈的底氣.”
胡殊同轉過身來,“什麼叫沒有資格?我家的一畝水澆地又強你多少?你要是願意嘗試,就多花心思跑方案,不願意做也不必多說什麼資格底氣.”
“方案我做得出來,可那和實現又有什麼關係呢?”
“多說無益,一切看方案說話,你願意走,我就陪你.”
你願意走,我就陪你,聽到這八個字,孟強強只覺得一個積雨的篷帳中射出來一道奪目的光,他深知自己和胡殊同之間的差距,但也正因如此,這句話才蘊著難以想象的際遇!
如果說信心,沒有能比從眼前人這裡得來的夯實,同興的起步與昂揚,像一部紮紮實實的傳記。
如果這條路有胡殊同陪他同行,那麼除了做好這份方案,除了共討一片未來,還有什麼值得猶疑的呢?
一切看方案說話,更是蘊著一種莫大的信心,因為你永遠不知道,這個人會透過一份方案看到什麼地方、想到什麼內容、關聯到怎樣的花火。
“胡總,我回甘州,寫我自己想做的事.”
胡殊同點了點頭,之於孟強強,他有很多異於常人的記憶之處,也許是08年早春明大學術廳的那個角落,也許是同興瀝青路上那一小口袋頂好的山茶,也許是他曾說過的為什麼過年不回家。
從他的身上,胡殊同看得見過往,看得見運輸就等同於苦力的偏見。
當然,還有他的成績,那才是一切絕非偶然的地方。
實話說,胡殊同對他的這份方案飽懷期待,這是要見真功夫的,行業與地域、落腳點與不均衡,這是一個值得剖析的大命題。
“強強,勇敢一點,夏天的時候就要穿短袖,天冷了才要系圍巾,我們有技術兜底,有一個安身立命的飯碗,怕什麼這些那些的眼光.”
孟強強望著胡殊同的背影,這幾句話讓他忽然有些動情,這人闆闆正正的硬話說了,私間的輕暖關切也講了,倏然像個師者,帶著一些讓人不易把握的情緒。
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撓了撓青黑的“魚鱗”,不大一會兒,他把圍巾猛地抽下塞進了書包。
勇敢一點,勇敢一點。
這也是胡殊同往回走著的時候,心裡對自己唸叨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