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國慶揮揮手,毫不在意:非也非也,就得是煎蛋,寬油慢煎,外酥裡嫩,那才叫個滋味。

他邊說邊從碗櫃裡捧出個陶罐,揭開蓋子,裡面黃澄澄的豬油亮閃閃的。

秦京茹一聞那香味兒,眼眸亮了起來,真香啊!這味道,我可是好久沒聞過了。

她把雞蛋輕輕放碗裡,回頭看著江國慶,嘴角掛著饞涎。

江國慶見狀,樂了,得了,今兒你就放開了吃,我發揚風格,吃一個就成了,你吃三個。

秦京茹卻搖著頭,胸脯一挺,那哪兒成,你至少得吃兩個,要不我心裡過意不去。

江國慶一笑,點頭應了。

秦京茹眼珠一轉,笑眯眯地又問,家裡有衣服要洗嗎?我吃完飯幫你收拾收拾。

江國慶擺手,家裡倒是沒有,城裡的衣服攢了一堆。

秦京茹耳朵輕輕一動,笑得更燦爛了,那我跟你去城裡幫你洗?這天寒地凍的,你個大男人,怕是洗不乾淨喲?

江國慶一邊搖頭一邊笑著說:“算啦,我的衣服早有人搶著洗了。”

“你不知道吧,我們院子裡那個傻柱,他家的妹妹,還是個高中生呢,每次我換下的衣服,她總是樂此不疲地幫忙洗,我攔都攔不住。”

“傻柱?”秦京茹一頭霧水地重複著,好奇心驅使她急切地問,“那他妹妹是不是對你有點意思啊?不然幹嘛這麼積極幫你洗衣服?”

江國慶卻故意打趣她:“哎喲,還沒嫁過來呢,這就想管我的閒事了?”

“哪有,哪有,你可別誤會,我只是覺得一個姑娘家家幫你洗衣服,總歸不太合適。”秦京茹連忙擺手,面帶羞澀。

秦京茹被他那促狹的眼神看得心頭一跳,意識到自己或許和那姑娘也差不了多少,耳根微紅,連忙轉身,輕咬著唇瓣,低聲說:“我去忙了,飯好了我叫你。”

江國慶抿嘴一笑,不再逗她,悠哉地走出廚房,來到院子裡。

院子裡,白雪皚皚,覆蓋了屋頂。

他沿著屋簷,走到角落,遠眺而去。

只見一條曲折的小溪潺潺流過,對岸便是秦京茹的家。

溪水分隔的兩個村子,一邊是秦家村,另一邊是慄山村。

兩個村子近在咫尺,但村民間的往來卻並不多。

在這片土地上,冬日的習俗如同老樹的年輪,刻印在人們的生活裡。

寒風那個吹,秦家村和慄山村被白雪覆蓋得像個大蛋糕,就是瞧不見幾縷炊煙冒頭。

秦家村和慄山村的鄉親們,這時節都成了宅男宅女,能不出門就不出門,省點體力好過冬。

誰讓冬衣稀罕呢,上門拜訪前得先吆喝兩聲,表示尊重。

這不,江國慶剛在外面吹了會兒冷風,就被秦京茹那清脆的聲音喚了回去:“國慶哥,回來吃飯啦!”

秦京茹在廚房裡忙碌:“我可是蒸了二十個窩窩頭,冬天放不壞,吃不完就當你的乾糧,串門也方便攜帶。”

兩人圍坐在飯桌旁,江國慶一小口一小口地咬著窩窩頭,就著雞蛋湯,滋味兒竟然也不錯。

秦京茹餓得不行,默默地把食物送進口中,每嚼一口都顯得那麼滿足。

江國慶的目光在秦京茹身上溜達了一圈,心裡直犯嘀咕:這丫頭片子,一天到晚喊餓,可身上愣是一點沒少,豐滿的身材和那帶著點俏皮的小圓臉,讓她即便略顯憔悴,也透著股子說不出的可愛。

“看來,養活她應該挺有趣。”江國慶暗自笑著想。

秦京茹那樂天的性子也是招人喜歡,大大咧咧的,從不知道記恨是何物,每天都樂呵呵的。

這時,她正吧唧著嘴,一臉滿足地喊道:“哎呀,這個味道,簡直是從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