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許管帶嗎?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院中,陳冠生坐在板凳上,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他話音剛落,身材高大的許平,推門入院。

“外面鬧得天翻地覆,你倒是穩坐釣魚臺啊?”

陳冠生無辜地眨眨眼睛。

“什麼天翻地覆,我不明白。”

許平打量起煥然一新的陳家小院,與幾日之前相比,是不一樣了。

包括眼前的陳冠生,較初見時更顯從容不迫。

“周家近日,連遭不明強者的監視和攻擊。周家家主,你的準岳父,憤然組織諸多族內高手與之對抗。城北已經打的雞飛狗跳,到處都是修士鬥法,這些,你會不知道?”

問罷,許平眯起眼睛,不放過陳冠生一絲一毫的表情。

陳冠生暗自納悶:城北不太平,應該是丹閣死了人,在搞報復。但為什麼會搞到周家頭上?

不過,他仍舊面不改色,笑道:

“呵呵,周家雖與我有親緣,但他們平日,從不與我陳家有往來,我也不關心他們的事。”

“那麼這場騷動,真的與你無關嗎?”許平向前踏出一步,真氣於腳尖處釋放。

可隨即,真氣威壓便被陳冠生輕輕揮手,給擋了回去。

許平大驚,下意識向後退去。

身後的院門自動關閉,已無路可退。

陳冠生慢條斯理地梳理著垂地的烏黑長髮,幽森的雙眸閃著藍綠相間的異芒。

“許管帶莫不是以為,我還是一介廢脈凡人?可隨你擺佈?”

許平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色厲內荏地吼著:

“我的部下,去哪了?”

陳冠生笑容依舊:

“原來許管帶來找人的,可惜啊,我不知道。也勸你,別在費心找了。”

說罷,他悠閒地起身,瞬息來到許平背後。

速度遠超許平所見的任何築基期修士!

少年一隻手輕拍在肩,猶如萬斤重壓在上。

許平立刻喪失反抗能力,跪了下去!

“饒命!”他痛苦地求饒。

“什麼饒命?我是在救許管帶啊。”陳冠生獰笑道。

許平感覺,自肩膀傳入涼氣,身上的淤毒舒解,真氣湧動加快。

這小子,真的在療毒!

“我說過會治你。但也要看,你能不能聽話。”

月光下,少年白皙的臉龐格外明亮,只是眼神散發著寒芒。

“希望能夠好好合作,我是不會虧待你的,許管帶。”

……

許平被打發走後,靈泉剎那飄在陳冠生肩頭,不屑地揶揄:

“揮揮手就拿下,虧這老小子是半步築基,一點骨氣都沒有。你確定與他合作?”

陳冠生無奈地搖頭:

“好歹是城衛隊管帶,指揮千軍萬馬。今日收下當狗,他日搶奪海靈丹,能幫不少忙。”

靈泉剎那又問:“你不擔心他像兩個手下一樣,背叛你?”

少年眼底略顯不符年齡的陰狠:“他很清楚,我隨時能毒死他。”

靈泉剎那很是滿意,蔥指點了點陳冠生的腦袋:

“不錯!心不狠、手不黑,枉為毒修。”

別人的師傅,都是教育徒弟積極向上,堅守正道。

自己的師傅,反而一直在引導他肆意妄為,良性皆拋。

也真是奇了。

陳冠生圓溜溜的眼睛轉了轉,扭頭看向靈泉剎那:

“師傅,許平說周家與丹閣大戰。你覺得……”

“這是好事。”

靈泉剎那望向星空,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