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張家這幫雜種!
陳冠生怒火中燒,小拳頭狠命握緊。
“王兄我們先回城去,邊走邊說。”
他拉上王大,往城中走去。
王大被少年強大的力量拽扯著,心中很是驚訝。
一日不見,這少年的力氣大了不少,完全不似一個身中奇毒的病秧子。
粗壯的手腕都被握的生疼,腿腳稍微跟不上少年極快的步伐,便會打咧貼。
“王兄,怎會有築基強者,參與我倆家矛盾?”
陳冠生語氣中隱約一絲疑惑,難道是丹閣出手相助。
“聽說,是張剛烈請動了一位築基修士,伺機報復你家!”
“開始,你嫂子正常探望丫鬟,沒出多大岔子。”
“奈何王二這混球,嘴不嚴實,與一個來抓藥的同鄉閒聊,那同鄉恰好是張傢伙計!”
“張家知道後,那位築基期修士,親自來醫館抓的人。”
陳冠生停下腳步,心臟噗噗直跳,嫂子若被築基強者抓走帶回張家,後果簡直不敢想。
“然後?”他喉嚨顫抖著沉聲問。
王大眼神躲閃,低頭小聲囁嚅著:
“本來王二提早發覺了,要帶你嫂子離開。”
“可她死活不同意,說如果她走了,張家人會拿她的丫鬟們洩憤的。丫鬟們都是她的陪嫁,自小相伴長大,情深意重,她不能隨意拋棄。”
聽到這,陳冠生搖搖頭,有些無奈。
嫂子這個善良的傻白甜,真是重情義到有些蠢的地步了。
不過,他對張家的恨意,也更毒幾分。
奈何不了他,便對嫂子下手,說這幫人畜牲,都是折辱畜牲!
“她自己帶丫鬟就地躲藏,拖延時間,讓王二趕緊回來給我報信!”
“王二心存愧疚,告訴我之後,便孤身一人去闖了張家。我沒攔他,而是出城欲找你,結果和攔路的凝氣期士兵大打出手,就成了這副樣子。”
陳冠生點了點頭,又接著問:“你可知我大嫂現在何處!”
“帶著她們,往張家府邸方向去了。”
還好,張家人沒有當場動手,還有救。陳冠生繃緊的心臟,微微緩解。
張家的意圖很明顯,就是要用大嫂做餌,釣自己上鉤。
好啊,既然張家一再作死,那他也不能太不給面子。
陳冠生扭頭拍著王大的肩膀,囑咐他先去醫館治傷,隨後來張家找自己。
“你要去張家?可別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王大不放心的勸阻道。
“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得去!”
隨著陳冠生愈發適應原主的身體,前世今生的記憶,早已不分彼此。
徐弱雲這個嫂子,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然與早亡的母親一樣,無可替代。
如果因搭救不及時而害嫂子出事,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需不需要我去請許管帶?”王大抓著陳冠生的胳膊問道。
“不必。”陳冠生拒絕。
許平一個外強中乾的勢利之徒,請來只會添亂。
他擺了擺手,掙開王大臂膀,頭也不回地奔入燈火輝煌的關流城夜市,消失在川流不息的紅男綠女之間。
……
“說!你家老二去哪了?”
陰森的刑房裡,幾個張家家丁拿蘸了鹽水的長鞭,揮舞劈打向一個身材單薄的女子。
女子血痕累累,樸素的衣袍破碎不堪,露出雪白的肌膚。但她仍是緊抿著唇角,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眼神中滿是憤怒。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一名家丁冷笑著,舉起長鞭加重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