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一行字,季不修有些驚訝。也就是說,大師兄的這個法寶,它不搭理大師兄了?

可是……為什麼這個法寶,偏偏搭理自己呢?

季不修想不明白。

怪了!

“你為何不搭理大師兄了啊?”季不修好奇一問:“他不是你的主人嗎?你不是他的法寶嗎?”

忽然。

就見煉器爐的爐蓋一張一合,它居然用這樣的方式,口吐人言:“吾飄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您若不棄,吾願付出大代價解除與此兔子精的滴血聯絡,拜您為主!!”

這語氣之中,充滿希冀、激動。

像是隻要季不修一點頭,這長耳定光仙的寶貝煉器爐,就會主動斷開與長耳定光仙的聯絡。然後,果斷投入季不修的懷抱中。

長耳定光仙:“???”

季不修:“???”

“嗚汪汪汪!”長耳定光仙震驚之餘,想質問煉器爐,為何要這麼做?可脫口而出的依舊是如犬狂吠,他只能咬牙書寫——【你是本座的煉器爐,你是本座的器靈啊!本座當年耗盡千辛萬苦,從一處兇險的洪荒絕地之中將你得到,並與伱滴血認主。你你……你這在幹什麼啊!】

【本座近些時日,整日呼你、喚你,你都不帶搭理本座。今日,這季……季師弟呼你一句,你便屁顛屁顛應答了?你甚至還當著本座的面,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長耳定光仙目光投在季不修身上,他很震驚,季不修到底給自己的寶貝煉器爐,灌了什麼奇怪的迷魂湯?

卻發現,季不修也是一臉茫然。顯然對於如今發生的狀況,季不修完全不清楚原因。

“你,不行!”面對長耳定光仙一句又一句話的控訴,煉器爐只是吐出了三個字。

但煉器爐似乎又覺得,畢竟是跟隨已久的主人,回三個字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器靈繼續補充說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哪怕我是一件法寶,我也是想上進的。”

長耳定光仙人都傻了——【跟著本座不叫上進嗎?你跟著石磯師……尊的新弟子叫上進嗎?】

季不修在一旁低聲說道:“師兄,我真的什麼都沒做啊!”

為什麼這個場景看起來……就像是他季不修,牛了這位大師兄一樣?

他不是隔壁的黃毛啊,也不是什麼牛頭人啊!

【你瘋了!!】長耳定光仙怎麼可能捨得把寶貝煉器爐讓出去?他一指就點在了煉器爐身上,直接把器靈的靈智給封住了。

他覺得這煉器爐器靈需要一段時間冷靜一下。

和他長耳定光仙,也需要一段時間冷靜一下,消化一下今天所發生之事。

他甚至覺得,今日這一切,有些如夢似幻。

不像真的,像是虛假的。

長耳定光仙面色很複雜地看向眼前的季不修——【師弟,師兄我心情有些混亂,你給師兄我來一巴掌,讓師兄我清醒一下。】

“啊?”季不修一怔:“師兄,這不太好吧?”

【讓你打你就打!】長耳定光仙綠著臉寫道。

‘等你給了本座一巴掌,本座揍你一頓的時候,就不會有心理負擔了。就算石磯師妹跑過來興師問罪,本座也能夠敷衍過去。’

這一句話,長耳定光仙並沒有寫出來。

“那,我真打了?”季不修覺得這位大師兄終歸是一位洪荒仙人,自己力氣稍微用大一點,應該也沒事吧?

【打!】長耳定光仙摩拳擦掌。

突然!

一股不詳預兆籠罩在長耳定光仙的心頭之上,突兀的異狀讓他有些反應不及。

長耳定光仙見到,季不修的一記巴掌,在自己的眼前,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