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還沒有亮莫卿言就醒了過來,不需要什麼鬧鐘,以為他的生物鐘就定在了這個時候,自己到廚房裡煮了一碗掛麵,吃完換上了校服,就出發去學校了。

莫卿言的學校離自家算的上是比較遠的,這麼早並沒有公交車,莫卿言每次都是自己走路走到學校的,他這麼多年也習慣了走到學校,讓他和一堆人去擠公交車反而不適應。

六點鐘出發,大概要走到七點鐘才能到學校,可見這距離算的上是很遠了。

每天都是如此,從天還是黑的走到天亮,從夏天走到冬天,無論是哪一個季節,怎麼樣的天氣,莫卿言都沒有選擇去坐公交車,而是靠自己的雙腿。

他們班上的人自然也知道莫卿言這個情況,就算家裡再沒有錢,也不可能這麼個走法,都覺的他是個怪人。

這也就意味著他在學校一直都是一個人,並沒有朋友什麼的,當然莫卿言也習慣了這一切,早在初中的時候,他的同學們因為他沒有父母而嫌棄的,而到了高中卻是因為他性格古怪而嫌棄他,從始至終他都是一個人在學校,而莫卿言也沒有想著去交朋友。

學校要七點四十才會開始早讀,而這麼早到學校的基本上只有莫卿言一個人,別的就算是再早也得等到七點二十才會到教室。

莫卿言一個人坐在後排靠著窗戶邊的位置,這位置其實也是他自己選的,莫卿言他們班上的座位是按照成績分的,座位班上的第一名,莫卿言自然就是第一個選位置的,選在那裡也比較清靜。(ps:後排靠窗,王的故鄉)

幾十分鐘後,教室裡面的人也多了起來,各自聚成一團聊著天,絲毫沒有注意到角落裡的莫卿言,在這個班級裡,大多數時候莫卿言都是透明人,當然也有別的時候。

很快就有人走到了莫卿言桌子的面前,“莫卿言,我的作業寫完了沒有?”

說話的正是莫卿言的前桌——蘇月黎,這蘇月黎和莫卿言不一樣,她在這個班上,不,準確的來說,在這個學校的交際圈都很廣,以她漂亮的臉蛋在這學校裡混的可以說是風生水起。

而莫卿言與她的交集那是自從上了這個學校開始就有的,從開學的時候她就看出來了莫卿言好欺負,而她每天都忙著各種事情,也並不想寫作業,便找上了他,讓他幫自己寫作業,莫卿言並沒有搭理她,可蘇月黎並不是徵求他的同意,直接就把作業甩在了他的桌子上。

嘴裡還說了一句,“我會給你錢的。”

然後以每個月給他一百的價格,讓他幫忙寫作業,對於莫卿言來說,再寫一份一模一樣的作業還是很簡單的,每天趁著晚上上班的時間,正好也可以寫完這個作業,閒著也是閒著,還能每個月多賺一百,何樂而不為呢?

就這樣兩年多下來,莫卿言幫她把作業寫完,蘇月黎給她錢,別看兩人這樣的關係持續了兩年,可是兩人除了這作業的事情,並沒有更多的交集。

而昨天因為練習符咒的事情,把這事給忘的一乾二淨,這兩年下來還是頭一次沒有幫她寫完。

對此莫卿言並沒有過多的解釋,就兩個字,“沒寫。”

“沒寫?”

蘇月黎突然的一聲大喊引的班上的人全部看了過來,本來好有點吵鬧的教室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班裡的人早就知道莫卿言每天都會幫蘇月黎寫作業,只是從來沒見過他們這個樣子,一般都是莫卿言早早的就將作業放在了蘇月黎的桌子上,正常情況下她們甚至連交流都不需要,可今天竟是吵了起來,一個是班上的透明人,一個是班上最受歡迎的人,眾人也不知道這倆人是發生了什麼。

蘇月黎並沒有注意到班級裡突然安靜的氣氛,心裡還在為他沒給自己寫作業生氣,“沒寫那我今天的作業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