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山搖頭失笑,道:“這又不是什麼秘密,滿城皆知的事情了。沈總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

沈萬聰笑呵呵地道:“安會長還是一如既往的快人快語,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這次那兩個劫匪是受誰指使,雖然劫匪還沒承認,但我想安會長你自己心裡也有一定的判斷。

有些人做事不講究,我覺得我們也大可不必在和那種人講什麼規矩。

今天的原石交易會很重要,如果我們兩人再輸,只怕更會助長他人之焰。

所以我想和安會長你提前結個盟,到時候以二敵一,拿下這次交易會的頭籌。

不然僅僅是失敗者所在的省份,購買原石必須加價十分之一的這個賭約,也足以讓我們遍體鱗傷。

更何況,年年做失敗者,這對你我來說,也是個恥辱!”

安瑞山神色如常的飲了一口茶,緩緩道:“沈總,我昨天人還沒到楚城,就已經被別人給了一個下馬威。

就為了一個九龍玉杯,差點讓整個飛機上的人跟我陪葬。

這個罪孽,我老頭子擔不起啊。

說實話,今天的原石交易會,我老頭子其實已經不大敢爭了。”

沈萬聰蹙眉道:“這件事不僅僅是我們三個人的恩怨,更是牽扯到三個省份所有人的利益。

就算你不爭,陵南省的諸人恐怕也不會依你吧?”

沈萬聰說的這點,其實也正是安瑞山考慮的事情,聞言不禁嘆了口氣,有些為難之色。

每年的原石交易會,他和沈萬聰以及陳松之間的賭石之爭,都是以各自代表的三個省份所有人的利益作為賭注的。

勝者,所代表省份的人在購買原石的時候,會在成交價的基礎上打一個九折。

敗者,所代表省份的人在購買原石的時候,則會在成交價的基礎上,再加價十分之一。

至於排名第二的,成交價則保持不變。

往年來,陳松一直都是奪取第一,安瑞山次之,沈萬聰不如二人。

以至於這些年來,漢東省上到沈萬聰,下到一些小的玉石商人,在交易會上買原石,都會多出一筆冤枉錢。

至於陵南省的商人,固然沒有多出錢,但有少出錢的機會,他們自然也不想失之交臂。

所以每次的賭石之爭,都是每個省所有參與交易會的商人最關注的事情。

安瑞山身為陵南省的玉石協會會長,被譽為玉石大王,所代表的可不是他一個人,而是陵南省所有玉石商人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