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他手掌上厚厚的老繭,他應該是一名常年習武之人。

估計,也是張老爺子的貼身保鏢。

想想也確實,張忠義地位超然,能給他做保鏢的人,那自然是十分不簡單。

在陸平審視這名中年的時候,對方也已經上上下下審視了陸平很多遍,並且他的眉毛微微皺起,特意在陸平的手掌多停留了幾秒。

雖然他沒有說話,但陸平能猜到對方的想法。

像這種經常習武之人,肯定也能看出陸平有些不簡單,但再看陸平的手掌,又不像是練武之人,所以自然會感到疑惑。

陸平收回目光,繼續看向老者。

老者此時所打的健身操,看起來像是太極,又像是一些強身健體的養生操,但細看又有些不同。

只是陸平這麼一看,就看出了問題。

中醫講究個望聞問切,這排在第一位的望,其實就是肉眼能看出的病症。

而對於陸平來說,他可比一般的中醫,能看出更多東西,特別是現在他已經來到了第五層境界,能看出的東西更多。

所以,此時這麼一看,張忠義的身體情況,陸平就已經一目瞭然。

而對於張忠義目前這個身體狀況,其實他此時所練習的這種養生操,並不適合他。

但見對方已經在練習了,陸平也不好強行打斷,只能暫時保持安靜。

五分鐘後,老者緩緩收功,旁邊那名中年男人,連忙遞過去一條毛巾,少女也跟著跑了過去。

“爺爺,你感覺怎麼樣?”

少女看著張忠義,十分殷切的問道。

張忠義沒有說話,而是劇烈咳嗽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安靜下來。

“沒事。”

張忠義擺了擺手,陸平清晰的看到,他的手掌都在顫抖。

陸平心中暗想,這張忠義倒確實是個硬漢,明明體內傷勢都已經那麼嚴重了,還能強行壓制,確實有點東西。

“爺爺,客人到了。”

少女在張忠義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好。”

張忠義點了點頭,隨後看向陸平。

“你是陸平對吧?”

“這是我孫女婉月,他叫趙武。”

張忠義簡單兩句,算是給陸平介紹了一下。

“其它人都有事情要忙,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張忠義擺了擺手,趙武就立馬給陸平搬來一張椅子。

看對方這態度,連讓陸平進屋的意思都沒有。

並且陸平也明白,張忠義這嘴上客氣,實際上根本沒拿自己當回事,甚至就連這點表面客氣,也只是賣陳老爺子一個面子罷了。

不得不說陸平猜的很對,張忠義此時還真沒把陸平放在眼中。

張家有錢有勢,這些年為了他的病症遍尋各地名醫,什麼醫術泰斗他見的海了去了,對醫生這倆字已經產生了免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