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還有和泥土混雜的血腥味,充斥著我現在的五感。

擋在我身體上的朋友,早已經停止了呼吸,我能感覺到那貫穿他胸膛鋼筋的前段,鮮血也從溫熱慢慢冰冷。

我記得他一開始說很快會有人來救我們出去,他還說這點小傷沒事的,可我能聽出他聲音的顫抖。

他就那樣一直不厭其煩的說著,說著那些他知道的……地震的應急知識。

我已經對時間沒有了實感,在我絕望時他總是安慰著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我睡著了,在我醒來時他的聲音消失了……。

我輕微的動著大腿搖晃他,叫著他的名字,可他都沒有出聲。

就在我還想做些什麼的時候,我看見了光……也是從那時起,我能看見了“怪物”。

………………

時間回到幾天前,白松雨走在南區新建的一座商場內,茯颯稗與她約好今天一起逛這座新建的商場。

據說這座商場是由一個老爺子做的還放出活動,有十張邀請函得到邀請函的人全場免單。

說來也是蹊蹺,當天白松雨興致勃勃的和茯颯稗說這件事時。

茯颯稗竟拿出了那張讓很多人夢寐以求的邀請函,據茯颯稗所說她也不知道是怎麼來的,突然就出現在床頭了。

“歪比巴布~到哪那到哪那,我已經到商場門口了。”

“抱歉抱歉,不好意思松雨,我睡過頭了現在應該是在這商場下面的站臺,我們得會商場內碰面吧。”

“嘻嘻,姐姐你又熬夜打遊戲了是吧,未大哥給你的書你看了嗎?看我這就回去和爸爸說。”

“唉?不要啊,只有這個千萬不要,我會被說教一天的……。”

“我到站了,我們…………”

茯颯稗還沒說完,白松雨眼前的商場毫無徵兆的轟然倒塌,慘叫與呼救聲不絕於耳。

白松雨耳邊的手機也傳來另一邊人的尖叫,最後在一陣坍塌聲中電話被結束通話了。

白松雨見到這個場面直接嚇得坐倒在地,手顫抖的撥打白翰墨的電話,這件事也很快在南區傳開了。

白翰墨很快帶著十字會的人來了,對於經歷過戰爭的白翰墨,眼前場面可謂是再熟悉不過,熟練的指揮十字會的人挖掘與搜救。

白翰墨檢查著現場,自言自語的說著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我原本以為不會再看見這些了……”

“這些柱子內都有裝修時就裝好的起爆裝置,讓大樓直接下陷,這簡直就像……確保不會出現活口一樣……。”

就在白翰墨還在思考的時候,一個工作人員打斷了白翰墨。

“會長,白小姐那救出來了一個人。”

“嗯?帶我去看看。”

挖掘工作已經進行三天,工作人員們在挖掘中途見到了無數斷臂殘肢,因為斷層的關係很多屍體連拼湊完整都做不到,那個救出來的人也許是唯一的倖存者了。

而此時在醫院的未惑愜意的拿起咖啡,回想起這一週以來的治療傻笑著。

茯颯稗第一次照顧未惑的時候居然將藥劑搞混了,當時的未惑可是沒好氣的一邊抱怨一邊指導著茯颯稗。

當時未惑就發現了,這個小姑娘雖然有點笨手笨腳,但被自己指導時居然認真的有記下來,這種感覺就像是當初白翰墨指導自己一樣。

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上次這樣教導別人還是在戰場上,再次體驗這種感覺沒想到居然是這種情況下,命運啊……。

而在這一週內,未惑也成為了茯颯稗自白翰墨之後的第二個老師。

未惑一邊想著茯颯稗回來該教她什麼好,一邊開啟了病床對面的電視看起了早間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