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亭之這邊,當他和接親的隊伍來到南陽侯府門口,一進門就被南陽冀和南陽楓為首的一群少年團團圍住,投壺,飛花令,作詩,給利是,這才得以進門。
但當一群人浩浩蕩蕩地來到小姑娘的院子時又被一群姑娘給攔住。這可將元亭之的一眾公子哥們給難住。只因她們都是身嬌肉貴的姑娘家,可不像方才那群粗糙漢子般好打發,文武用不得,他們唯一辦法就是給利是,可她們收了還不放人。
作為男儐相的方時懷笑著上前打著商量,“不知姑娘們需要我們做些什麼才肯放人?”
納蘭雅叉著腰眼珠子賊遛遛地轉,“那你給我們跳支舞吧”。
此話一出,空氣裡有那麼的一瞬間凝滯,而後一片譁然。
方時懷有些頭大,他求助般看向身後的一眾公子哥們,眾人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且很有默契地往後退了兩步。
方時懷“……”他就知道他們靠不住。
他又轉頭看了一眼身穿紅衣的男人,元亭之面無表情地輕瞥了他一眼,似乎是在說,別看我,請你來就是幹這個的。
方時懷氣笑了,他深呼吸一口氣,視死如歸狀,“不就是跳舞麼?看著”。
話畢,他還真的當眾扭了一段舞,大家看得眼珠子瞪直。
絲毫沒人注意到穿著紅衣的元亭之不動聲色且身手敏捷地翻過院牆,他從一旁的窗戶躍了進去。
元亭之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上穿著大紅色喜袍,蓋著蓋頭正端坐著的姑娘。只見她雪白的柔荑時不時摸一顆床上的紅棗,往嫣紅的小嘴裡塞,腮幫子鼓鼓。雖看不到小姑娘的全貌,但她修長的脖子露出的肌膚嫩白勝雪,無不預示著她的美好。
外面的喧鬧震耳欲聾,以至於窗戶傳來些許的響動,南陽汐都沒有發現。
直到她從蓋頭下面看到一雙黑色靴子出現在眼前,那正是她親手為他縫製的那雙。
南陽汐這才停下摸棗的動作,“你來了”。
說著小姑娘就要掀開頭蓋,元亭之握住了她柔軟無骨的小手,“先不要掀開”
“你是怎麼進來的?”
“她們攔不住我”。
是了,南陽汐險些忘了,男人動不動就翻牆爬窗乃家常便飯,她的閨房恐怕他比自己還熟悉。
元亭之拉起她,“我們出去吧”。
門從裡面被開啟,新郎新娘從裡面走出來。
納蘭雅一眾的姑娘們這才後知後覺,大意了,她們竟然忘記還有翻牆這一茬。
方時懷等人看到人出來,頓時鬆了口氣,心裡暗忖著趕明兒定要向元亭之好好敲詐一筆,為了能讓他娶上媳婦,他臉都不要了,他容易麼?
南陽汐剛踏出房門就被男人抱了起來,她掙扎道,“這不合規矩 ”
“沒事,在我這,你無需在意這些”。
前來送嫁的楊媽媽頓時眉開眼笑,“姑爺是個會疼人的”。
南陽儒夫婦對此亦很欣慰。
新人拜別父母后,便由兄長南陽冀揹著上花轎,南陽汐靠在他的背上瞬間溼了眼眶,“大哥”。
他呵護長大的姑娘今日出嫁,南陽冀心中亦很不是滋味,“好了,今日可不能哭鼻子,若是想家了,隨時回來”。
南陽汐心裡劃過暖流,“好”。
隨著一聲“起轎”,鞭炮聲不絕於耳。嫁妝的隊伍猶如長龍跟在花轎的後面,整整一百二十八臺嫁妝,花團錦簇,延綿不絕,這才是真正的十里紅妝,元亭之做到了。
都說南陽侯府的千金容貌傾國傾城,以至於有許多百姓為了一睹新娘的嬌容,從南陽侯府一路跟到了安慶王府。
等小姑娘下了馬車,元亭之再次抱起了她。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次南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