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黑夜比任何時候都要來得早,

雕花的窗欞外,微風簇浪,散作滿河星。

室內水霧氤氳,隱隱綽綽。

南陽汐慵懶地靠在浴桶中,白皙的柔荑時不時撥動著水中的花瓣,帶起一圈圈漣漪,

一身的疲憊之感頃刻間消弭殆盡。

南陽汐正愜意著,卻渾然不知此刻房內有一雙眼睛正直勾勾地凝視著她。

元亭之收到小姑娘的銀票後,他心裡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之感,她現在心裡沒他,他可以慢慢等,但是他決不允許小姑娘拒絕他,正打算找她問個清楚,沒想到他翻進來便看到如此香豔的一幕。

透過輕薄的多扇屏風,小姑娘站起身在浴桶旁穿衣,儘管她尚未及笄,但身材卻豐盈柔美,凹凸有致,只一瞬間元亭之身體就有了反應,下身堅固似鐵。

一陣窸窸窣窣的穿衣聲音過後,小姑娘光著玉足,越過屏風走了出來。

端看少女燕燕輕盈,鶯鶯嬌軟,借水開花自一奇,水沉為骨玉為肌。

好一幅出浴美人圖,男人繃緊得厲害。

南陽汐抬眸見立在房中的男人,她嚇了一跳,“你你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他在這裡站了多久?她方才沐浴時他是不是都看見了?

見小姑娘赤著腳,驚如一隻小白兔。元亭之如山的眉毛不禁蹙了起來,他沉默地走了過去,彎腰抱起了她,將她放在一旁的貴妃榻上,又拿起一旁的乾布,替她輕輕擦著溼發。

房內有地龍,即便南陽汐穿著一件單薄的裡衣也不覺得冷。

然,小姑娘自始自終都呆呆的,好半晌她才驚醒過來,

“你還沒有回答我,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見小姑娘瑩白的肌膚泛粉,元亭之身體裡剛剛壓下去的邪火又迅速燒起來,他喉嚨滑動了幾下,艱難地別過臉,聲音低啞道,“有好一會了”

“什麼?”

那豈不是什麼都看到了?南陽汐又氣又怒,這男人動不動就翻牆闖她閨房,如入無人之境,不就是仗著自己一身的武功嗎?

真是太欺負人了。

小姑娘如一隻發怒的小獅子般盯著男人,元亭之見她鳳眸中水霧氤氳,他頓時有些急了,“我會對你負責的”。

“我不要”,南陽汐擦了一把臉上不爭氣的淚水。

“那,不若我的也給你看看?”

聽聽,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南陽汐錯愕了,好一會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面容似血,“你你,真不要臉”。

浴房外頭,去拿香露回來的杏兒伸手就要推開浴房的門,只是她的手還未碰到門,就被守在門口的秋菊和冬雪夾走了。

“小姐說,她自個兒洗,不需要人侍候”,秋菊飛快道。

從元亭之剛進來,作為暗衛出身的秋菊冬雪,自然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前主子的氣息。孤男寡女,不用想都知道里面什麼光景,這不是她們能看的。

杏兒“······”,那你們動嘴就好了,幹嘛動手?

“你送我銀子是想和我兩清?”房內二人對峙著。

“對,是這個意思”,南陽汐還沉浸在方才的盛怒中,她抬起下巴,氣憤道。

“你還真是”,

元亭之生氣了,偏偏對上小姑娘清澈的水眸子又生氣不起來,他墨沉的的眸光動了一下,下一刻小姑娘就被男人攬過腰放在他的腿上,他勾起了她的光潔的下巴,帶著勢不可擋的氣勢,兇狠地吻上了她。

彈指間便到了宮中詩會這日,

南陽汐一身水綠色的裘褂,保暖又舒適,頭上梳的是時興的垂鬟分肖髻,髮髻兩旁彆著株花,一雙含情目水波流轉,膚白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