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嬤嬤眼裡閃著淚花,“王爺,王妃的死確實有內情,她死得太冤了!”

“當年王妃懷孕後一直食慾不振,後來錢老夫人知道後便讓人請了府外的名醫來給她調理身子,當時,尚未出閣的表小姐周氏剛好來探望王妃,她以照顧王妃為由留下來,許是王妃孤獨了些,便和周氏走得很近,王妃對她也頗為信任,這期間很多吃食方面都是由周氏經手,奴婢根本無從插手。但自從她來了以後,王妃的膳食由原本的清淡為主變為每日皆是大補之物,最後王妃也因此在生產過程中胎大難產去世。王妃生前身體一直很健康,在她頭胎生世子時也沒怎麼遭罪,怎麼在生二胎時反而應了劫?奴婢當時便覺得王妃的死得很蹊蹺,便私底下問過那名醫,他說王妃雖有些營養不良,前面確實需要進補,後面兩月要清淡為主,若是進補過頭了,很有可能會胎大難產而死,奴婢知道後,也是心驚。王妃去世之時,世子只有五歲,每日喊著要母親,周氏又以照顧世子為由一直住在王府裡。果然,時間一長,周氏逐漸露出了野心,在府裡已然把自己當成了女主人般吃穿用度皆以王妃的標準安排,更以各種理由把曾經侍候過王妃的婢女發賣的發賣,打死的打死,對此,大家也是敢怒不敢言。那名醫也在王妃去世不久後無緣無故地消失了。奴婢不想王妃死得冤枉,便逃了出來,到處東躲西藏,就是為了有一天能拆穿周氏,為王妃報仇雪恨!”

“你胡說!表姐的婢女早已死,你肯定是假冒的,你究竟有何居心!”

這下週氏徹底慌了,一雙眼啐滿了毒,說著就要過去撓裘嬤嬤,全然沒了平日的端莊。

只是她還沒有碰到裘嬤嬤,一旁的元亭之,便拔出了劍,架在她脖子上。

周氏瞳孔驀地緊縮,“捷川!你難道信這個來路不明的下人也不信表姨母嗎?當年你母親去世後,是我一直陪著你,你曾說過,會將我當成親生母親來孝順的,這些你難道都忘了嗎?”

元亭之聞言訾笑一聲,“還真忘了”

“你給我下了三年的毒,我讓你苟活至今,扯平了”。

周氏呆滯了,他果然什麼都知道了!

“什麼!你還給捷川下毒了?”

元簫差點暈過去,他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他扶著太師椅的扶手才勉強站穩,元簫瞋目切齒,“毒婦,我要殺了你!”

他竟然和殺害愛妻的元兇同床共枕了十幾年,還差點害死了他們唯一的孩子!

周氏白著一張臉洩氣地跌坐在地上,完了!一切都已無法挽回!

她忽然諷刺大笑,“元簫,要怪就怪你自己,我那麼喜歡你,愛你不比表姐少,而你卻娶了她,連多看我一眼都不願意,是你害死了她!”

“別以為我不知道,這麼多年了,你一直都忘不了她,我陪你這麼多年的情誼算什麼?”

元簫怒目而視,“你閉嘴,來人,把她拖下去,關進地牢!”

守在門口的張管家聞言帶人將周氏迅速拖了下去。周氏如提線木偶般,任由人駕著出去,不反抗分毫。

但在經過花園時,周氏看見不遠處涼亭中,正和幾個下人玩得不亦樂乎的元冕之,她突然想要掙脫禁錮,

“景遠!(元冕之字:景遠)……”

只可惜被下人捂住了嘴,快速地將她抬走了。

坐在涼亭中和下人們鬥蛐蛐的元冕之對此一無所知。

“黑狼,咬它!”元冕之用狗尾巴草戳了戳蛐蛐。

只見蛐蛐懶懶地趴著一動不動,其中一小廝疑惑,“二公子,這就是你花了八百兩買來蛐蛐王?”

“是啊,是不是很威猛?”元冕之咧嘴笑了。

“可它怎麼趴著不動?不會是個傻的吧?”

“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