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汐亦沒有料到最近鬧得人心惶惶的銀面採花大盜的案件竟與二皇子有關,

此等喪心病狂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還真是人無恥則無所不為。

但南陽汐知道元亦並沒有就此殞落,

前世她死於十六歲那年,雖南陽汐不知到她死後最後坐上那個位置的人是誰,但起碼這幾年元亦死不了。

但不管如何,二皇子幽禁,對南陽汐來說是莫大的好事,至少她暫時可以輕鬆一些,但喬氏母女應該就不太好過了,

想到這,南陽汐想唱個小曲兒,喝點小酒,怎麼辦?

另一邊,南陽蓉正在房內試穿婚宴禮服,

此刻的她腦海裡想象著穿上喜服嫁給元亦的情景,一瞬間她心裡充盈著沉甸甸的喜悅。

喬氏在一旁看著,眼睛溼潤了,“我兒真好看”。

南陽蓉露出女兒家的嬌羞,“母親”。

見狀,喬氏既開心又不開心,想到接下來她要說的話,喬氏有些難以啟齒,

“蓉兒,關於嫁妝的事······”。

這時,小翠慌慌張張地跑進來,

“不好不好了,二夫人,大小姐,二皇子他,他被幽禁了”

“什麼!”南陽蓉以為是她聽錯了,大聲質疑道。

小翠嚇得兩股顫顫,硬著頭皮道,“前段時間京中失蹤的那些姑娘,是二殿下讓那個銀面採花大盜劫走的,聖上震怒,一氣之下就把二殿下給,給關禁閉了”。

聞言,南陽蓉猶如晴天霹靂,五雷轟頂,她怔怔呆滯了許久,一顆心似生猶死。

“蓉兒,你怎樣?你別嚇母親?”喬氏心慌意急地上前扶住了她。

直到半刻鐘後,才幽幽傳來南陽蓉帶著哭腔的嗓音,“母親,我該怎麼辦?我的婚宴還能繼續嗎?”

喬氏也一時慌了神,亦不知如何安慰她,便道,“蓉兒放心,既然宮裡還沒有傳來訊息,婚期定然是照舊,只是二皇子禁足,到時婚宴自然是不能辦了,倒是要委屈我兒”。

喬氏表面極力保持鎮靜,但內心其實亦慌得一批,本來她想著和女兒商量,看嫁妝能不能讓她去跟二皇子要一些,反正那些錢對二皇子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到時候女兒嫁過去也會給她帶回去的,都是夫妻沒必要計較得那麼清楚。如此一來,雙方在親戚朋友面前的面子都有了,也不至於因嫁妝單薄鬧得太難看。

還有那放印子錢的事,原本她想著即便日後東窗事發,那些官員看在二皇子的面子上,能網開一面也說不準。但現在二皇子失勢,不知那些人會不會趨炎附勢,捧高踩低?

思及此,喬氏心中如有一萬匹馬急馳掠過。

聽了喬氏的話後,南陽蓉這才平靜了幾分,“母親說得對”。

還有一個多月她就要嫁給二皇子了,雖然只是側妃,但也是無上榮光。

只是誰也沒有料到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發生了這種事。

難怪昨日她在茶館遇到二殿下時,他朝自己無緣無故的發了好大一通火,還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

他說,“倘若當日不是你,而是南陽侯的嫡女,本殿何至於事事被父皇束縛?”

二皇子心中的宏圖霸業,向來南陽蓉是知曉的。

當日她在聖上和眾人面前承認自己設計二皇子之事。

她便知,此事對於他們二人來說如芒在背。

此番他舊事重提,讓南陽蓉清醒地意識到二皇子對她往昔的情分已所剩無幾。

可,她已然陷了進去,

若似月輪終皎潔,不辭冰雪為卿熱。

她已回不了頭,

嫁他,是她唯一的選擇,

也是她一直以來的心之所向,夢寐以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