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事嗎?”

祝餘嘴裡含著那塊糖在一旁充當看客,心裡倒是有些驚訝。

她原本以為曹辰豐就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偏偏還沒有什麼擔當的武夫,所以才會險些成了別人的替罪羊。

沒想到這廝倒也不是徹頭徹尾都傻,在這個問題上甭管是不是誤打誤撞,終歸是說到了點子上了。

只可惜,曹辰豐這話說得再怎麼在理,也架不住他在自己伯父大壽當日給人家添了這麼多大的堵這個事實。

曹天保現在根本沒有那個心情去考慮曹辰豐的話說得在不在點子上,只覺得眾目睽睽之下,他抱著自己小腿的樣子實在是把今日曹家所剩無幾的臉面又丟了個七七八八。

於是他一把將曹辰豐從地上拎起來,連反應的時間都不給他,就直接力道十足給了他兩記耳光:“混賬東西!你若潔身自好,恪守禮數,不作出那傷風敗俗的丟人事,就是天王老子來了,誰又能有機會栽贓陷害到你的頭上!”

曹辰豐被他扇得眼冒金星,嘴巴里面一股子血腥味兒,卻仍順勢拉著曹天保的衣袖,一副今天除非曹天保直接打死他,否則在兇手被帶來之前,他無論如何不會讓伯父輕易離開的架勢。

兩個人倒也沒有僵持很久,隨著一陣凌亂匆忙的腳步聲,京兆府的衙差們押著一個身量不比曹辰豐小多少的黑衣男子從繡樓下面上來。

本來已經瑟縮在一旁,被衙差看守著的小桃兒一看到此人,嗓子眼兒裡邊溢位一聲哀嚎,噼裡啪啦開始掉起了眼淚。

那個男人看到小桃兒倒是顯得淡定很多,甚至還衝她咧嘴一笑,看起來絲毫不慌,被衙差按著跪在了京兆尹吳大人的面前,仍舊梗著脖子。

莊直看到許山被押到了繡樓,也撐著身子爬起來,像是咬著牙,拼盡了全身僅剩下的力氣踉蹌著向前衝了幾步。

一旁的衙差怕他一時氣憤衝過去與那殺人真兇撕扯,只好先將他攔在一旁。

“許山!我待你和你妹妹一向不薄,你究竟為何要殺害我可憐的女兒?!”莊直整個人向前撲著,被衙差死死拉住,抻長脖子,聲嘶力竭地質問那被押來的家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