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將軍家中雖說子侄眾多,但歸根結底也是旁人家的兒子,也不是你能過問得過來的,今日是你壽辰,在這種地方終究晦氣,不如早些回去吧。”
他這話說得也算是比較直白,幾乎是明著告訴曹天保,如果還算聰明,就應該看得出來他這個侄子是不大好摘乾淨了,與其被這樣一個敗壞了門風,已經註定扶不上牆的爛泥拖累了名聲,倒不如趁早割席撇清,餘下該如何處理隨便京兆府去辦。
曹辰豐一聽這話分明就是想要讓他認了殺人的賬,連忙帶著哭腔往曹天保跟前撲:“伯父,我真的沒有殺她,我可以對天發誓,若莊蘭蘭是我殺的,現在就一道旱天雷將我活活劈死!
伯父,我沒做的事情無論如何也不能認吶!求求您替我做主,別不管我,好歹我也是咱們曹家的長孫……”
他不提這個“長孫”還好,偏偏提了這句,曹天保的臉色便愈發難看起來。
一想到自己膝下無子,家中長孫又是這麼一個好色還沒擔當的東西,他就覺得渾身的血都往腦袋上湧,手裡的馬鞭頓時就又舉了起來,劈頭蓋臉對著曹辰豐又是一頓抽打。
“口口聲聲說殺人的不是你!你是那最後見到莊家女兒的人!你那天晚上倉惶離開,船伕都已經證實了!你的佩刀就插在那女子的身上!”
曹天保每說一句就用鞭子狠狠往曹辰豐的背上抽一記,曹辰豐被抽得皮開肉綻,可就是依舊死死扯著曹天保的袍子一角,說自己沒有殺莊蘭蘭。
“你說你沒殺莊蘭蘭,你問問可有人信你?!”曹天保一腳將曹辰豐踹開,順便環顧了一下四周。
一旁的人紛紛躲閃著目光,不敢與他對視。
曹天保的臉色也因此而愈發冷凝。
鄢國公更是在旁邊充滿厭惡地瞥了一眼曹辰豐,冷哼了一聲。
就在曹天保準備再舉鞭子去抽曹辰豐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聲音說:“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