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過去的日常,從此就再也不會有了,賈俊娘子又哽咽起來,“夫君他喜歡鹿血酒能強身健體,但是又不喜歡嘴巴里鼻子裡都留著鹿血酒的那一股子腥味兒,所以他都是吃完飯的時候喝一杯,正好吃完飯腥味兒就壓下去了。

這都已經好多年了吧,一頓也不差,每天都在堅持喝,從來沒有出過問題!”

從她最後的反應來看,賈家娘子似乎有些會錯意了,以為祝餘想要把賈俊的死歸結為鹿血酒,以此來替左長史開脫,語氣裡隱隱多了幾分惱意。

祝餘假裝沒有聽見,又問:“你們家還有誰喝鹿血酒?平日裡那東西都存放在哪裡?”

“除了我夫君之外,家裡沒有別人喝鹿血酒。

夫君喝的鹿血酒平時就守在家中的酒窖裡,和別的宴客的酒存在一處。”

“賈俊平時會與父母兄弟一起用飯嗎?”

“夫君平時忙得很,幾乎每天晚上都要很晚才能回來,家裡人沒辦法都等著他,所以都是廚房單獨給他準備了飯菜和酒,送到房裡,他自己在房裡吃。”

聽完賈家娘子的話,祝餘站起身來,衝獄卒揮揮手:“時間也不早了,趕緊給她吃飯吧。”

賈家娘子一臉懵地看著準備要走的祝餘,有些摸不到頭腦,不知道這位大人把自己關在這裡是因為什麼,方才問了自己那麼多有的沒的又是因為什麼,就只能那樣怔怔地看著他們走掉。

那個同樣有些茫然的獄卒又在祝餘和陸卿的吩咐下,帶著他們來到了賈家那兩兄弟的牢房外,祝餘依舊是端著一碗飯,雖然不怎麼吃,倒是時不時用筷子扒拉幾下,嘴上有一搭無一搭地與那兄弟二人盤談著。

這飯菜實在是不算香,但是對於已經飢腸轆轆的人來說,那氣味還是比較有吸引力的,至少對於賈俊的娘子而言是這樣的。

不過賈俊的那兩個弟弟倒是比他們的大嫂要有定力很多,不管祝餘撥拉多少次碗裡的飯菜,倆人似乎都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飢餓感,都只是一臉苦哈哈地哭訴著兄長的慘死和兩個人的迷茫,求朔王能為兄長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