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迭點頭,表情中都透著一股子激動。
祝餘在一旁聽著,不由感嘆,這廝雖然從小都沒有在錦帝身邊長大,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山青觀跟著棲雲山人學習,按照常理來說應該是不諳世事的一種狀態。
可是瞧他方才那一番話說得妙極了,把那溫啟明的心思拿捏得透透的,恩威並施,既讓他認了之前平白無故受到的責罰,又給了他一個甜棗兒,讓他日後還要繼續甩開膀子替祝成好好做事。
她十分懷疑,今日如果讓父親親自過來,或許還未必能有陸卿這一番話說得更巧妙到位。
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天資?
在溫啟明激動的千恩萬謝之中,二人離開了那個刑房,又叫獄卒帶路,去關著賈家兩兄弟的那間刑房去。
賈家兄弟兩個看起來就比溫啟明要慘上一點,兩個人的臉上帶著明顯的傷痕,看起來狼狽不少。
一看到祝餘和陸卿去而復返,剛要開口喊冤,就看身後兩個獄卒一人端著一碗血紅色的鹿血酒朝他們走了過來,兩個人登時就變了臉色,眼神裡面從緊張幾乎變成了恐懼。
“二位大人,小人兄弟兩個實在冤枉啊!我兄長才枉死,你們不能還要連他的兄弟也這般對待,這不公平!”
“大人,我們冤枉啊,我們家裡還有年邁的父母需要人照顧,現在這樣算是怎麼回事兒啊……”
兄弟二人忙不迭開口,帶著哭腔又是喊冤,又是訴苦,眼睛卻都死死盯著獄卒手裡面的鹿血酒,一瞬都沒有移開過。
那眼神,就好像獄卒拿著的不是什麼鹿血酒,而是催命符一樣。
祝餘依舊是對溫啟明一樣的那套說辭,說賈家兄弟受苦了,這是特意為他們從家帶來的鹿血酒,幫他們補一補。
兩個人一聽這話,再看一步一步欺近的獄卒,嚇得也顧不上再喊冤,臉都扭曲了,大聲喊叫著救命,拼命扭過頭去,試圖躲開遞過來的碗。
但是他們兩個人都是讀書人,並不似尋常朔國男丁那般結實有力氣,這會兒又被束縛了手腳,當然掙扎不過,被兩個獄卒分別捏住腮幫子,就把鹿血酒往他們的嘴巴里頭灌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