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在鬆開、滑落的時候被木刺勾掉麻線,原本掛在上面的東西應該是有點分量,所以扯下來的時候,才會墜著麻繩刮在木刺上。

正好朔地也很難找到那麼大張的畫紙,但是這麼大的布就不難找到了。

布有分量,鬆開麻繩便會從上面墜下來,速度比較快,麻繩剛好掛在木刺上,一瞬間就把麻線給刮出來了。”

她扭頭對一旁的護衛說:“快去,叫人在賈家搜一搜,看看能不能找出那麼大的一塊掛畫,如果搜了一圈找不到,就找找看有沒有燒過火的爐子,裡面能不能發現沒有燒乾淨的殘片。

或者被裁成很多片藏匿起來。

總之那東西這麼大,從溫啟明離開到我們過來,這中間並沒有那麼充足的時間把它送走,太惹人耳目了,只能是以各種可能的方式藏在家中。”

“是!屬下這就帶人去找!”那護衛是跟在祝成身邊的人,當然知道祝餘的身份,過去也沒有什麼機會接觸到家中的二小姐,只知道是遠嫁去錦國做了王妃,這次回來,言談舉止果然都和旁人不同,讓他們幾個不由地感到信服。

不過他到底是祝成的護衛,嘴上一時著急,答應了祝餘,然後趕忙看向祝成。

祝成也點了點頭,那護衛這才趕忙出了書房,調人去和自己一同搜查。

“那賈俊到底是怎麼死的?”祝成這會兒了,才終於想起來問一個關鍵的問題。

“毒。”祝餘告訴祝成,“一種罕見的毒,和那三味壽元膏的罕有程度不相上下。”

一聽到她說“三味壽元膏”,祝成的表情一凜,饒是早有心理準備,心裡面還是瞬間又往下沉了沉。

這麼多年的相互依存,如果不是到了根本無法迴旋的地步,他的內心深處仍舊不願意看到兩家最終走向這樣的關係。

但是種種跡象,還有越來越多的證據都已經讓他沒有辦法再逃避下去。

祝成深深嘆了一口氣,抬眼看了看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二女兒,還有旁邊那個他壓根兒看不透的逍遙王女婿,內心裡又多了幾分惶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