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道心這麼說,祝餘也無法反駁,畢竟換成是她,估計也一樣會糾結。

雖說回想起來有點後怕,但畢竟那一關也算過去了,倒也沒有必要過於憂心。

祝餘迅速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趁著陸炎和陸嶂都在同陸卿說話的功夫,把符文符籙悄悄叫到了一旁。

“方才那個老管事和護院進來的時候,你們都在一旁跟著的吧?”她問兄弟二人,“可有留意到他們的腰間都掛著一個香囊模樣的東西?”

符文和符籙立刻點了點頭,他們兩個人跟在陸卿身邊多年,早就已經習慣了保持警惕,對周遭的人或者物都要多加留心,免得被人鑽了空子,做出什麼危害到陸卿性命的事情。

所以方才他們雖然在陸卿的授意下,從頭到尾都得不動聲色地在一旁安安靜靜的看著,但是每個進入他們視線範圍、打從他們面前經過的人,兄弟兩個可都是看得別提多仔細了。

祝餘提到的香囊他們也同樣留意到,畢竟香囊這種東西,如果只是那個老管事戴著,倒也沒有什麼奇怪的,一般來說有錢人家的管事也會學著主家的模樣,附庸風雅一番,隨身帶著這些勞什子玩意兒並不稀奇。

但是那些護院,一個兩個都是人高馬大的粗人,這一類人通常都是不拘小節的,別說是薰香了,平時能夠保持衣物的整潔,就已經是相當不容易的事。

“二爺,我們也瞧見他們腰間的香囊了,您是覺得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符籙問。

祝餘嗯了一聲:“本來我倒也沒有覺得老管事身上那香囊有什麼問題,不過今天瞧見護院們也人人都戴著,就多少有些疑惑了。

這幾天我分明記得很清楚,那些每天給我們送飯的那些小廝身上可是沒有這種香囊的。

我方才瞧著他們進進出出,行動極其迅速,分明是不受迷煙干擾的,而且身上也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氣味。

所以我懷疑外面牆邊香爐裡的迷煙因為和夜裡送香隊的藥性相沖,所以只能在白天點燃,夜裡符文和陸炎出去才會不受影響。

剛好夜間小池塘裡的花開了,咱們也會因為那花的香氣而陷入沉睡。

到了白天,外面的薰香會讓我們產生錯覺找不到方向,無法離開這個小院子,那些小廝神志不清,就好像是一群行屍走肉一樣,自然也不會再被迷香乾擾。

老管事和護院們就不一樣了,他們白日裡進進出出,四處巡視,不受迷香的影響很顯然和他們身上一模一樣的香囊有關——那裡面就是讓咱們白天寸步難行那迷香的解藥。

不過這也只是我的猜測,不能排除這些人私下裡服用了另外某種解藥的可能性。”

符文連連點頭,祝餘肯定是已經有了安排:“二爺,您要我們怎麼做?”

“他們今天白天剛剛來過,對咱們肯定還是存著懷疑的,所以白天的時候不要輕舉妄動,就呆在這小院子裡,不要讓人看出端倪。”祝餘低聲吩咐道,“正好利用這段時間,叫嚴道心準備一些沒有什麼特殊氣味的藥粉,等到夜裡你們再出去。之前符文不是說過麼,那些護院是分兩班人馬的,一班白天巡視,一班則是夜巡。

這樣你們就可以找個機會,找到白天這一班護院夜裡歇在哪裡,想辦法調換他們香囊中的東西帶回來。

咱們現在行動受限,人數又比他們少太多,所以要先解決這個問題,再控制住他們當中的一部分人,之後的事情就好辦得多。

那個老管事畢竟年紀一把了,沒有這些護院撐腰的話,他根本翻不出什麼花兒來。”

“二爺的主意好,我們天黑就出去辦!”符籙摩拳擦掌,看起來十分雀躍,估計這幾天已經把他給憋悶壞了,恨不得趕快能有機會大展拳腳呢。

符文比符籙腦子還要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