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燕舒眉頭擰得死死的,看起來表情頗有幾分困惑,“這些人的皮甲看著還真像那麼回事兒,至少離這麼遠,看著是像的。”

這一次,兩邊相遇是在這樣一處一望無際的草場,這也就導致了陸嶂的那些屬下並不能像之前安排好的那樣,好好地將自己隱藏起來,潛伏在周圍暗中跟隨,而是演變成了雙方近距離的對峙。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回陸卿也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趁著雙方相遇,對方還有一點摸不清他們的來路,有一點愣神兒的功夫,迅速一揮手。

符文符籙最先得令,大喝一聲,提刀策馬衝了出去。

陸嶂手下的兵士們見狀,也連忙跟上。

對面的那些疑似身穿羯國皮甲的匪兵一看這架勢,調轉馬頭飛速逃走,只剩下那些沒有馬的小嘍囉幾乎是一臉茫然的狀態下,就被陸嶂的人追上了。

經過了大概半個多時辰的追逐,最終騎馬逃竄的匪兵跑掉了大半,少數幾個被活捉的也是第一時間便咬碎了藏在嘴巴里面的藥囊,須臾之間便一頭栽下馬,沒了氣息。

沒有馬騎的小嘍囉一共三十多人,在混亂中自己受傷或者一不小心被馬踩死了十幾個,剩下二十多人都被活捉。

奇怪的是,這些被活捉了的小嘍囉卻沒有一個人有試圖自我了斷的舉止,仔細一問才知道,原來這些人本就是這一帶的閒散破落戶,偷雞摸狗之徒,爛賭鬼、酒蒙子,總之不是宵小也是潑皮,被那些騎馬的匪兵“招募”到一起,說是要自立門戶,帶著他們一起過上好日子,所以他們才屁顛屁顛兒跟著人家跑。

至於那些人是什麼來路,他們也不知道,只知道跟著他們到處打家劫舍,騷擾鄉鄰,雖然也沒見他們搶到了什麼值錢的東西,頂多也就是擾的四鄰不安,人心惶惶罷了,但那些人對他們的確是出手十分大方。

這也是這些人死心塌地跟著那一群匪兵到處作亂的原因。

祝餘聽他們問了一會兒話,扭頭見燕舒一個人坐在旁邊的一塊大石頭上,託著腮,冥思苦想,似乎在琢磨著什麼。

於是她悄悄挪過去,問:“想什麼呢這麼認真?”

燕舒回過神,看了看祝餘:“方才我看真切了,那些人身上穿的皮甲確實是羯人軍中才有的樣式,可是如果我跟你說,他們根本不是羯人,你信不信?”